听来没甚毛病,云瞳暗想:小鬼儿让我留意,我倒忘了问他何时见过宫主还看出人家是狐狸精……又想:凌霄几次见大祭司都只为求灵符么?或许是与他另有瓜葛吧。上次两人一齐头疼,颇见蹊跷。还有小鬼儿,他说听经能解头疼,可大祭司自己都会头疼,又怎么念经给他?若说他们这些头疼不是一档子事,全让我碰上可够“巧”的,若说都是一档子事……云瞳苦笑:那又要叫我头疼了。
六月见云瞳开了昙花匣,取出孝慈皇后两卷遗作来,有些好奇:“主子,您怎知沈励要”
“因为他想去临渊,又不知临渊何时显世,希望能从亦安法师遗作中受些启发。”
“您怎么知道他想去临渊?”
“莫……”云瞳想说是莫莫告诉过自己,话到口边僵住,改成了咳嗽:“沈励既知书在我处,还会再来交易的。”
“咱们现在就闲等着么?”三月问道。
云瞳挑了挑眉,不答这句,吩咐她去办另外一事:“近来外面有我不少传闻,查查都说的什么?”又命蓝月忆:“年已过完,我该延师课读了。去问贺兰大人,她家小少爷几时得闲?”
“主子,还真请啊?”三月笑得揶揄。
云瞳白了她一眼:“我同池公子说了你想纳若怜之事,公子尚未应允。”
“啊?”三月笑不出来了:“主子您应允了的事,怎么还要公子再应允一遍?”
公子没有应允,主子应允的大概算不得数!六月几人都是低头暗笑。
云瞳“哼”了一声:“公子说三月言笑无忌,行事鲁莽,最糟糕的是年纪低幼还极不正经,哪里值得男子托付终身!本王细思其言,颇觉有理!”
“……”三月整个呆住:“不是……那个……我对公子一向是非常尊敬的……”
“噗!”蓝月忆和六月还算矜持,另外几人推了三月出屋,俱都狂笑不已:“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,晚啦!”
叫你没大没小……云瞳撇了撇嘴,翻看皇曾祖父那两卷遗作,内里是讲天文地理,术语繁多,更兼画图算式,又有气象卦谶,读之较《治水纲要》更加晦涩。云瞳看不几章,头晕眼花,不禁掩卷长叹:“是全不懂也!”
……
从奕听了小唐忿忿不平的回报,默然不语,拿了那枚“武德通宝”反复翻看。
“我看王主的身子已经大好了……”小唐悄悄提醒:“今天主君不是也问起这事儿?”
从奕面无表情,换了寝衣上床,命他关门灭烛。
“少爷,您看别人都急的很……主君请您也上心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