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,铁后遣总管宫监戴煋捧药而来,言奉圣命,强雍王饮服……
……
“当时,豫王带着王主正在雍府,见状曾问熬的什么?戴煋说是大补之药。”叶秋回忆道:“圣上故作失手,摔碎了药碗,以期避祸。”
“铁后大怒,领御军而来,责圣上违旨,欺凌嫡父。”寒冬想起当时剑拔弩张的场面,仍觉不寒而栗:“幸亏豫王揽下罪责,说是三姐卧床不便,自己好意帮忙,谁知出了个意外。”
“铁后闻此冷笑,言:那就再喝一碗吧!”叶秋嘿道:“他是早有预谋,故意把“上赐补药”分成两碗。一旦圣上饮服之后出了状况,还有后话。”
“是啊。”寒冬点头:“可能第一碗真是补药,第二碗才是□□。”
“那时,连豫王都没法再说话了。眼见圣上已到了非喝不可的地步。”叶秋忽然红了眼圈:“王主忽然从外面冲进来,假作天真懵懂,百事不知,抢过药碗一饮而尽,还对铁后谢恩:多谢父后赐我的生辰礼!”
座中人人大惊,铁后气的哆嗦:“你这妖孽来做什么?”
云瞳说来领赏,一指戴煋:“他说喝了这碗宝药,我的眼睛就不会再变颜色了。”
铁后怫然作色,冷笑连声:“既然你占了姐姐的便宜,那就好自珍惜吧。”
等他拂袖而去,众人一拥而上,只怕云瞳有何伤损,谁知是一副好端端模样,并无任何不适之处。
“记得圣上垂泪,埋怨王主莽撞:众目睽睽之下铁后何敢加害,以违伦常法度。纵他不贤,辣手相催,自有长姐承担。”叶秋回想往事,唏嘘不已:“王主怎么答的:三姐好,小妹日后也能好。三姐不好,小妹也是好不了的。所谓辅车相依,唇亡齿寒。”
“都道药中必有古怪,不想一过数年,王主安然无恙。”寒冬皱眉:“先帝也查,圣上也查,老庄主更是一查再查,却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。铁氏死后,一众党羽尽被擒获,严刑之下,互相攀咬,却无人能真正说清此事。”
“老庄主临终之时尚不放心,谓铁氏不会无由行事。”叶秋看向寒冬:“果不其然,他下了毒。”
“还是下此奇毒,机关算尽,把先帝逼到了绝路之上,也就把自己送到了绝路之上。”寒冬对那个男人实在无话可说:“可王主怎么办?被他害得只剩下七年阳寿。”
“还有王胎。”叶秋死死捏紧拳头:“还有侧君,还有王主的其他夫侍,不能孕产续命,不都是要被他害死!”
天色已暗,风紧云稠,两人站在树下,相顾无言。忽听得寝房内传出一片哀鸣。
“啊!”叶秋大惊:“是不是王主下决断了?”
“王主再怎么不舍王胎,也不会让侧君有事的。”寒冬伸手将他拦住:“等一等再过去吧。”
“落除王胎,侧君就一定没事?”
“太医是这样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