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信上写了什么?”大蛮好奇凑近。
“为给温朵娜看的信,你说能写什么?”聂赢随手放在了案上:“陛下将娶国后,几家重臣都有适龄千金,争的不可开交;玄承荫病势日沉,恐将不起,给朝廷上书,欲令其女接掌大司马一职;玄心平全力防范雪璃,急与央金缔盟,还让我务必促成此事……”
“玄承荫那个老匹妇就让她这么死了?”大蛮别的不理,只追这一事:“老天奶奶也不睁眼,不将她雷轰火烤,反令寿终正寝,真是……太不公平了。”
聂赢默默出了一回神,仍把心思放到了国事上:“李季今来太阴,态度谄媚,对温朵娜有求必应,大失我龙国威严。唉!又让爷爷写这种信来,泄露朝廷底线,简直是……”
“不就为了和央金重修旧好,早点罢兵么?”
“那也不能是这样的修好法儿。”聂赢皱眉言道:“我早同玄心平说过,要两拳并举,时分轻重,迫使央金向大龙求和。可她这般软性,竟弄成了大龙在向央金求和的局面。温朵娜何许人也,岂不更要得寸进尺?”
大蛮耸耸肩膀:“朝廷那些重臣们……嘿,就这德性。”
“你看斯瑾提是怎么与温度娜谈的,寸土不让,微利必争。大龙可倒好……”
“少爷别生气了。”大蛮连连解劝:“您一早上没吃东西,要不要喝点粥?”
聂赢摇了摇头,忽觉有些晕晃:“你近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啊。”大蛮也看出聂赢脸色不好了,使手一摸,觉有发热:“您是太累了吧?成日绷着脑筋,哪成呐。”
“可别生病。”聂赢叫拿湿毛巾来捂一捂:“马上还有大事要办呢。”
正要歇息,忽见秦肃来报:“侧君,央金王请您赴宴。”
大蛮闻言皱眉:“怎么老请您过去吃酒?这人死皮赖脸的,被拒绝个两三次,还不明白避讳。”
“今儿得去应承。”聂赢强自起身:“不能让温朵娜毫无顾忌,在和谈中事事如意。”
……
不久,温朵娜打探得玄龙已将雍州之外驻军全部撤走,并送来了丈量分割好的土地房屋契册,请央金百姓们回去耕种居住。雍州城里也已张贴了告示,备述龙国与九戎修好之策。李季又往来数次,带了国主玄承璧诏旨。
“雪璃边军近来几次挑衅,妄图侵我北疆,已遭玄帅严厉回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