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赢和玄心平定计,害咱失了太阴,将士们憋着一肚子怨恨。”容溪通叹了口气:“就抓着这么一个聂家俘虏,谁不想在他身上出口恶气,结果你……不仅不杀不罚,还宠着护着。汗王,你知道大家心里都怎么想的么?”
温朵娜“呼呼”喘气。
“连叶步娜钦使私下都有些抱怨。”
“她抱怨什么?”
“抱怨你扶不起来……”容溪通瞄了瞄温朵娜的脸色:“诺提和罗多恪以前不过两只病猫,如今都敢来偷袭老虎。汗王,你真得多想一想啊。”
温朵娜咬死了唇:“早晚有一日……”
“咱没了太阴为屏障,挤在哈赤的地盘上,若再把以前那些事都翻出来,你不怕天会变色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叶步娜钦使马上要回斯营了。”容溪通凑近她些:“汗王,咱最后的机会,万不能放过了。”
“借势雪璃,就得居于斯瑾提之下。”温朵娜脸色铁青,满心不愿。
“事到如今……”容溪通深长一叹:“我想不出还有其它可选之路了。”
……
一连两夜,叶子不眠不休,听得一针落地,都以为是岳和找来。无数次惊喜,化成无数次失望:他逃去了哪里是找不到,还是……
央金王对众将言说已将中原俘虏处死,蒙都尔斤却传来消息,说并没有抓到那个男人,温朵娜一直气闷。千军万马之中,高山深涧之侧,我的洛斯嗒,你在哪里?
你是藏去了云端,还是走回了路上?
你为什么不来我的身旁?
你可知道,不管发生过什么,你永远在我心上!
白日,叶子小心翼翼的寻找,深夜,她忧心惴惴的思念。
她回想和他的一点一滴。曾经有多甜蜜,现在就有多痛苦;曾经有多希冀,现在就有多绝望;曾经有多欢喜,现在就有多撕心裂肺。
她还什么都没对他说过。所有想说的话,现在却只能埋进心底。
她还没见过幸福的模样,幸福就已离她而去。
难道曾经的一切,都只是她自己编织的一场梦?
他并不在其中?
冷寂而凄美的银环耳徽,叶子看着看着,眼角淌下了一滴泪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