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瞳见三月不错眼珠地盯着叶恒看,眉头一皱,抬手就把马鞭子甩进她怀里:“我的宝马骕骦这几天累坏了,一会儿你亲自去照料照料,帮它洗个澡。”
“啊?”三月赶紧回神,吓得摆手:“主子,骕骦专有马妇。您知道的,我那次在它尾巴上拴了鞭炮……它就和我结了大仇,老追着我尥蹶子。别说洗澡了,我都不敢靠近。”
“哼。”云瞳冷哼一声:“我赏你机会和它修复旧情,你还不乐意么?”
“我……”三月傻眼了。
谢晴瑶路过她身旁,上下一打量,微微笑道:“这就是三月姑娘吧?我劝你一句,别乱瞄你主子的男人,要不然下次就不是给马洗澡这么简单的事儿啦。”
眼瞅云瞳搂着叶恒直接向后堂走去,三月欲哭无泪:“我就是有点好奇……他蒙着脸我想看也看不见嘛……至于这么小心眼么?”
安顿好后院诸事,云瞳回到前堂,见傅临已等候在内,见她来了就要俯身拜倒。云瞳一把扶住,挽臂低声笑道:“有劳我的傅大将军了!这些日子可好?”
“一言难尽。”傅临摇头笑道:“王帅平安归来,我就放心了。”
云瞳又指着谢晴瑶说道:“这一趟芦城我可没白去,得了一员良将。这是翠屏山连云寨的谢寨主,你不是一直想见?”
“哦?”傅临眸光一亮,与谢晴瑶相对一礼,才又细看:“谢寨主年轻有为,名动六国,不想今日才得相见……”
谢晴瑶谦逊退步:“大将军过誉了,晴瑶不敢当。日后晴瑶在帐中听令,还请大将军多加教诲。”
傅临笑道:“看着巾帼后起之秀,方觉自己已经老了。”
“诶。”云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:“韩宜尚能征战,你何敢言老?”
三人都是大笑。
傅临又道:“我也给王帅举荐一人,真真是难得之才。”
“是哪一位?”
“孙兰仕。”
“那个发配来的罪属?”云瞳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。
“就是她。”傅临答道:“王帅临走前,与她见过一面,当时就曾赞扬:非池中之物。”又将这些日子发生诸事细细说了。“此人聪慧之至,有过目不忘之能。我将她从粮帐调出,在军下掌管文书簿册,她一人竟可抵当日十人之用,百十份账目过手从无差错。王帅今得此人,如虎添翼。”
云瞳暗道:我离开凰都不过月余,这个孙兰仕就从一个披枷带锁的罪属成为了军中副帅眼中的红人,大不简单啊……一边想着,已点头微笑:“叶使对她也多有赞词,改日我再见一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