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你了。”叶恒无声的动了动唇。
“我不要。”柳昔一边摇头,一边瞪着他恨恨补上一句:“有道是君子不夺人之美。”
叶恒笑了一下,仍只动唇:“这可是无价之宝。”
“那你自己怎不留着?”柳昔攥着包袱里的紫眸小玩偶再不撒手:木雕泥塑的,一点不值钱,你可抢的欢呢。
叶恒眯起眼睛,从他脸上慢慢看至胸前:“配你……更美。”
柳昔一愣,顺这他目光低头,忽然就是一声惊叫:“啊!”
却是刚才滚打之际,自己的衣衫早被撕开撸起,露出了雪白胸膛、艳红贞砂和一颗挂绳圈戒,也不知都露了多久。
趁他裹袍拽衣一通忙活,叶恒把小葫芦套上了柳昔脖颈,又悄摸抽走了他衣裤上一条长系绳,系住被张小满绷断的缰绳,翻身上马,朝东一望。
老爷子,对不住了。您刚把我治的有点儿起色,我就不告而别,辜负了您一番心意。我听见您和贴髯公议论王主中毒要去临渊寻找解药的事,怎么能再安心养病呢若这辈子再见不着她,我就是能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?叶恒擅自行事,不求老爷子体谅,求您少生一口气,少走一段路,天涯海角不用寻我。您对我的大恩大德,容待来生再报!
“六毛!”
叶恒银牙一咬,再不想其它,挥缰催马,扬尘而去。
“那是我的马,回来,快给我回来!”柳昔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奋力追赶:“咱俩一块走也行啊,等出了山再分道扬镳,你别自己吃独食……奶奶的!”
怒骂声嘎然而止。
衣裤没了系绳,随着柳昔疾跑掉落下来,把他绊了个跟头。再等提溜好了,那一人一骑早就没了踪影,空剩山谷冷风,嘲笑人般的从耳边呼拉拉刮过。
“混蛋,混蛋!”柳昔跳脚儿诅咒痛骂,直骂到了叶恒十八代祖宗身上,仍不解气: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,就想日后报仇,该找谁报去呢?
不对,还是能知道的,他留下了这个……柳昔想起挂在脖子上的小葫芦,忿忿摘了下来:“什么古怪玩意儿?还说值我的田契、文牒。”
本是光明世界,艳阳高照,小葫芦里的赤洇浆团却被映衬的格外诡异。柳昔闻到一股淡淡异香,心头忽然警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