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管事听得云里雾里:“您是说真正的遇仙洞口就在山中,不经密道也能抵达?”
“对。”
“那睿王为何要修密道?”
“一是故弄玄虚,二是那洞口并不好找,睿王拿密道做了个标识。”
“主子?我越听越糊涂了。”白袍管事拧着眉头,搓着牙花:“不是说滴血奉天,遇仙洞口才能开启么两处距离遥远,又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?”
“你问到点子上了。”孙兰仕叹了口气:“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亏有滕师启发,近日来才想到了一种可能。”
白袍管事忍不住凑近了一些,生怕听不清楚。
“在睿王之前,有人先在遇仙洞前做了个‘门’。开启之法,就是滴血奉天。”
白袍管事已然呆若木鸡,好半晌才磕巴问道:“遇仙洞到底几个门啊?”
孙兰仕苦笑道:“我猜本来没有门,也不是洞,但就如临渊一般,忽隐忽现。有人发现了它,为了经常能找到,就给标了印记,如同安上一道又一道的门,最终变成个神秘莫测的洞了。”
这些王亲贵胄纯粹闲得没事干了。白袍管事暗自腹诽一通,面上堆起彻悟的表情:“我懂了主子,这个遇仙洞本来不用开门也能进去,只是得遇机缘。睿王她们都曾有此幸运,又都生了异心,想把这处秘境据为己有,就通过种种方法,强行让它显露在人前。”
孙兰仕一笑:“我同滕师这样说时,得她夸赞:小孺女真可教也。”
白袍管事下意识挺了挺胸膛,自觉也得了大人物们的夸赞。
“还有几点是该搞清楚的。”孙兰仕不过得意片刻,转脸又是另外一副神态了:“第一,进得去,能否出得来。”
“出得来,睿王和她宴请的宾客都顺顺利利得出来了。”
“怎么出来的?”
“走出来的啊。”白袍管事眨眨眼睛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么?”孙兰仕幽幽问道:“三月之内遇仙洞门只能开启一次。我亲自试过,血入杯池之中,只外溢,不注流,山中也再没任何响动,与记载一致。”
“那是睿王宴客时,门没关上?”白袍管事说完,自己都挠了挠后脑,疑问又多了出来:“开门那么费事,关门会不会……”
孙兰仕朝她背后一望,努了努嘴儿。
白袍管事连忙回头,却见那座石雕门不知何时已悄然闭合,惨白颜色的兽头本就狰狞可怖,如今瞳孔里更散发着森森冷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