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这一次太过严苛。”盛夏凑近阳春低声说道:“莫非他们是挟私报复?”
阳春想起檀县之事,目光一闪。“那就更加难办。”
两人都是一脸焦虑,反复计议,却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。忽听韩越冷哼了一声:“我有个主意,先救救急。”
“是什么?”盛夏急忙问道。
“放把火,趁乱把他两个抢出来。”韩越咬着牙说道:“我就不信,这几个老东西还能不顾自己的性命?”
……
堂中,四名长老也在商议。辛长老言道:“英王私救芦城……此事太大,听在咱们耳中,极是不宜。”见三人点头,方又说道:“为今之计,还是假作不知。仍问叶恒媚上之罪。”
“且要重罚。”殷长老眯了眯眼睛:“如此,方能撇净干系。”
姚长老垂眼看着叶恒,皱眉说道:“他确实内力不继。若按平日的罚度,再落一针,怕有性命之忧。刑杀出赐的暗卫,咱们也不好向上头复命。”
“还有一法,不至伤他性命,且有威慑之功。”殷长老似乎胸有成竹。
“什么?”
“宫刑。”
听另外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沈莫心中奇道:那是怎样的刑罚?
“这,是不是过重了一些?”李长老难得迟疑开来:“方才那野小子和盛夏都说:叶恒是英王宠爱之人。”
“那就更得罚了。”辛长老皱了皱眉。“暗卫惑主,本是死罪。”
“就这样罢。”姚长老最后拍板。“这种妖精似的东西,便罚得再重,也是应该。只留着他一条贱命,仍作暗卫,还可为主效力。”
殷长老慢慢走到叶恒面前,拿脚尖勾起他下巴,看进一双弥漫绝望的大眼之中。“你怕不怕?”
“求您……不要……”叶恒挣扎着泣道,眼泪簌簌直落。
“不要”殷长老舔了舔嘴唇。“整夜fēng_liú快活之时,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?”他朝叶恒腹下一瞟,极是厌恶地说道:“我看你没了那些东西,还拿什么去勾引主子?”
两旁刑吏抬了一条木凳过来,将叶恒绑了上去。血肉模糊的后背沾上细小尖锐的木刺,疼得钻心,可叶恒顾不了这些,他恐惧地看着殷长老把玩着细铁丝,小锉刀,向自己逼近,拼命挣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