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叶恒大叫了一声,两眼一黑,直挺挺从床上翻了下去。
……
云瞳处理完下剩的军务,刚和韩越在凌笑妻夫对面落座,就见盛夏急闯了进来:“王主,快!叶使不好了!”
“怎么回事?”云瞳立刻站起身。“刚才看他还有精神。”
“想是漪澜草的药瘾发作了。”盛夏急道:“春哥守在那儿,说情况危急,请您快去。”
云瞳脸色一白,匆匆冲出屋门,不妨被门槛绊了一跤。
韩越见她惶急,连忙提醒了一句:“从上头走,还快一些……”话还未落,见云瞳已爬起身跃上屋顶,疾奔而去。
“你不怕她再绊着,从屋顶上摔下来把脸磕花?”楚添皱了皱眉。
韩越叹了一口气:“磕花了倒是不要紧,就是落下来,再上去,耗费功夫。晚到一步,可别见不着了。添哥,麻烦您也走一趟吧。算我欠您一个人情。”
凌笑一听,立刻将楚添护在怀里,瞪起眼睛:“不去。那血了呼啦、吱哇乱叫的,再吓坏我的孩子。”
楚添哭笑不得,偷偷捶了妻主一拳:“你折腾出来的孩子,日后不吓着别人就好,她还能有怕的?”
云瞳刚冲进叶恒的院落,就听得屋里一片“叮叮咣咣”,似是打斗之声。忽然,屋门被从里面撞开,摔出一个人来,正是阳春。
“春叔?”云瞳惊叫一声,连忙迎上去扶住。“怎么回事,阿恒呢?”
阳春一手捂着胸口,另一手指了指屋里:“他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。
“阿恒!”云瞳急忙冲了进去,但见一室血腥,满地狼藉,到处都是摔碎的瓷渣碗片,撂倒的桌椅板凳。叶恒蜷身抱头,就在那些尖利的碎片上翻滚不休,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叫。
云瞳伏下身想去抱他,还没等近身,就觉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自己打来,赶紧撤步倒纵,又回到门口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阳春强撑着走了过来。“他药瘾发作了,可内息却回来了。但又全是乱的,他自己也控制不了。身上应是又痒又疼,要找东西蹭一蹭。”
“这样不行……”云瞳看着叶恒滚得一身血肉模糊,眼睛都红了。“本来伤得就重,再滥用内力,撑不了一时半刻,人就全废了。”
“是。可他现在力气大得很,神智也不清楚,根本制不住。要是硬来,怕更伤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