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莫一眼不错地盯着骨哨,闻声一凛,低低叫了声:“呀!”
“都是这个调儿么?”云瞳皱着眉头,按了按自己耳鼓,随意说道:“莫莫,把你的拿出来,吹一下比比。”
“我的……”沈莫僵在床上,面色登时白了下来。
“拿来啊”
沈莫心慌意乱,翻身跪倒,垂头嗫嚅:“奴才,奴才……忘了禀告王主……”
“什么?”云瞳坐起身,声音也随着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奴才的骨哨……丢……丢了……”
云瞳一惊:“丢了?”
“是。”
“丢在哪里了?”
“不,不知道……”
“啊?”云瞳一口气窒住,缓了一下才又问道:“什么时候丢的?”
沈莫脑袋瓜顶在褥上,一丝不敢抬眼睛,越说越怯,几不可闻:“随王主去芦城路上,就找不见了……”
云瞳只觉火气腾腾上冒:“骨哨乃暗卫随身之物,谁还从你身上扒去不成?”忽然想到顾崇:那个小贼手眼快络,成日无事生非,会不会是他同莫莫玩笑?转而又想到一层:不对啊。与阿恒共度春宵时我差点扔了这个小玩意,可之前莫莫侍寝并没见着,难道那会儿他就丢了?
既有此疑,直接便问了出来。沈莫一呆:“那夜,那夜……小仆们要侍候洗浴,我叫他们出去,自己换的衣裳,后来……”
云瞳看着他玉面慢慢红了上来。后来到了正寝,给我暖被窝,当软枕,脱了个精光,睡到了第二日午后,也不知收拾利落了没有,听见阿恒传话,就匆忙忙同去芦城了。路上发现骨哨没了,也不报,也没找……这稀里糊涂的性子,要是也能出师,可真作怪了。
“是不是侍寝那夜丢的?”
被云瞳一吼,沈莫激灵灵打个冷战:“好像……是……”
一句出口,两人都往枕头看去。云瞳冷哼一声,推开沈莫,一把掀开,下面还藏着薄薄一张图纸,打开一瞧,原来是自己给他画得银戟式样。
“不送到武库去,掖这里作甚?”
“原图送去了,这张是我描下来的……时常,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