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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驶入徽州郊外的杨柳庄,停在一处小院子内,女人们把离凤和若怜扯下车,锁进一间空屋子里,和几个早先搜罗来的美貌男子绑在一处。
“嚎丧什么!”守在门外的女人听见里面哭成一片,不耐地嚷道:“回头送你们去青麒享福呢,吃香的,喝辣的,伺候贵人。嘿,那日子才叫舒坦。怎么,还不乐意么?”
离凤和若怜对视一眼,都是脸色煞白。
“我不要去!你们这些挨千刀的!”一个男子大声哭喊着:“放我回家,我要回家……”
“不识好歹!”闯进来两个咬牙切齿的女人,拽住那男子的头发就往外拖:“先教教你规矩……这个不是处子了吧?正好泄泄火。”
女人们的□□声伴着男子激烈的哭嚎,渐渐都归于死寂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小门一开,那男子赤身露体被扔了回来,身上伤痕密布,眼见已没有多少声气了。若怜把头靠向离凤的肩膀,吓得簌簌发抖。“哥哥,要是她们知道我那颗朱砂是……”
“嘘!”离凤急忙打断他:“没人知道……别怕……”
“嗯。”若怜一个劲儿地哆嗦着,唇边扯出一丝强笑,似乎在自己安抚自己:“我不怕,根本就不怕……我一直都是干这些营生,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若怜。”离凤再次打断他,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呜!”若怜终于忍不住,大颗大颗的眼泪滑了下来:“我怕,我真得害怕……她们说让我侍宴,却去到一个好黑的屋子……呜……”
离凤想将他揽进怀里,奈何自己也被绑得死紧,动弹不得,只能柔声唤着他的名字:“若怜,若怜……”一遍又一遍,一声又一声。
若怜倚在他肩下,渐渐睡去了。离凤透过小窗,望着那被乌云遮挡住光华的明月,心中苦涩难言:原来那日皇宫大火,老天让自己侥幸逃生,是为了之后来品这世情之酷,来尝这百姓之苦……可此孤弱一身,几不能保,又期有何作为,可救众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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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两日,院子里的女人们进进出出,似乎是在紧张筹备远行之事,间或闯进小屋,抓上一两个男子奸宿,等不及便在屋中寻欢,逼迫余人来看。离凤不从,几次挨了拳脚。
第三日晚间,忽然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。有人急急叩门:“可有人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