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是是……”葛绒忍俊不禁,送她出了门,回身大笑:这个英王,居然被男子咬成了这样,还说什么美人齿香……哎呀,被逼着娶了个丑八怪,笑死人喽……
正笑个不停,忽听得屋内有人冷哼了一声,抬头一看,见素问正怒目瞪着自己,他左右亲侍陪房人人屏息噤声,安静得有些过分。
“呃……”葛绒不敢再笑,近前躬身问道:“宫主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素问先命朱雀:“将小柳师傅送回我正堂居所,从今日起,他不再是教养师傅,就随在我身边。”
小柳才从云瞳说要改日来迎娶自己的震惊中醒过神来,蓦地又听见了这句,心中叫苦不迭:我的天娘啊!这还让人活不活了?那边虎穴,这边狼窝……见朱雀来请自己,也只得先跟他走。方才躺在床上还不觉得,这一动腿走路,只觉浑身都如散了架般的酸痛难当,他扶着腰,瘸着腿,一步三喘,“哎呦、哎呦”着走了。
看来紫云瞳把他折腾得不轻啊。葛绒暗自遐想,忽听素问咳嗽了一声:“绒儿,刚才英王说不许别人觊觎她的男人,你可记住了?”
葛绒一窒:他还叫绒儿叫上瘾了。
“宫主……”
这刚赔上笑脸,就被素问打断:“连紫胤英王都知道称我为葛府郎君,你却仍叫我宫主……绒儿,是相国大人吩咐你这么叫的么?”
“……”葛绒愣在了那里。
素问似乎不胜伤心:“我今儿算看明白了,等是等不来她的,非要自己争一争才好。”
葛绒呆呆看着他:这话是什么意思?
素问抬袖抹了抹眼睛,长眉一竖,厉声问道:“今日宴请英王,是谁坐在了相国大人身边?”
“没人啊。”葛绒不明所以。
“没人”
“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那个小谢?”素问也不待葛绒回答,手指一翻:“好一个狐媚子,平日里明目张胆地勾引妻主,我不理会。他胆子越发大了,竟敢以下欺上,霸占我的位子!来人,把他给我绑来,拿家法!”
葛绒眼见亲侍们领命出门,又偷瞄了瞄素问气得煞白的脸色,暗道:姨母后院的事儿我还是少掺和为妙。只是这冰山般的宫主不知今日受了什么刺激,竟然转了性子,还该去给姨母她老人家送个信儿。想到此处,恭敬行礼道:“那个……姨父大人,侄女受了些小伤,想先下去包扎一下,请您准许。”
“去吧。”素问一挥袖子,心想:你再不去报信,我就要赶你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