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为何也不好好在安城待着?”李后盯着他又问。
“甥女……”凌讶想起姐姐、姐夫离开安城的缘由,一阵支吾:“甥女又不是谁的守财奴……”
李后听到此处,不自然地抹了抹鼻子,把话题转到了冯晚的身上:“你这夫郎娶了多久了”
冯晚左手一颤,被凌讶紧紧握住:“我们成亲两年了,添添是楚师傅爱子。”
李后冷哼了一声:“成亲这么久都没向我报个喜信儿,也太不像话了!”
凌讶暗推冯晚。
冯晚一向聪明乖巧,最会看人眼色,闻言立刻起身,恭恭敬敬地给李后行了个福礼,也照凌讶所称:“叔父。”
“嗯”,李后这才绽开笑容,朝他招了招手:“过来我瞧瞧。”
冯晚只得走到他身边,摘去了面上的半幅蒙巾。
“啧啧”,李后拉着他的手,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:“长得真标致,和我的三郎不差什么。”忽瞧见他耳旁垂下一缕发髻,便命小侍帮忙整好:“你这头发怎么卷卷的,传自你爹”
冯晚垂着头,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,就听凌讶在旁使劲儿咳嗽了一声:“叔父,您甭乱打听楚师傅的家事。”
“当我愿意过问他们那些fēng_liú破烂事儿呢!”李后撇了撇嘴:“我是瞧着这孩子好,性子温顺有礼,容貌又出类拔萃,比他爹娘强一百倍!”随即摘了指上碧绿的翠戒,给冯晚戴上:“头次见面,你先收着这个。回头我再备贺礼,给安城送去。”
“多谢叔父。”凌讶一并起身道了谢。
李后又问冯晚:“你学了你娘的手艺没有?三郎眼睛不大好,你给他治一治。”
冯晚一愣,下意识转头向凌讶求救。
“那个……”凌讶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“噗嗤”就呛住了,惊天动地般咳嗽了起来。
冯晚会意,赶紧走回去给他轻拍着后背:“小心一些。”
凌讶借着咳嗽,心中已想好了对策,等直起腰来便对李后言道:“他倒还真得了楚师傅的亲传,只是今日不方便。”
“怎么不方便?”李后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