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卿过谦了!”武德帝和颜悦色,命总管梁铸赐下纸笔。
“奶奶的┈┈”云瞳低咒一声。
离凤没抬头也知她脸色不好:这是又被恭王反将一军。写诗作赋非王主所长,不知她怎么应对?
“千岁!”恭王却还话没说完:“今日在座颇多侍子,皆出名门,才气纵横,想来也希望为您献艺祝寿!何妨就赏他们一个脸面?”
“好啊!”清澄笑吟吟环视大殿,目光落到了从奕身上。
从奕使劲儿低头,根本不想出这个风头。
从贵金见恭王意味深长的瞧着自己,忙不迭起身回禀:“犬子不才,愿献微艺。”
“锦衣郎琴技无双,本宫正想听听!”清澄脸朝武德帝,余光却瞟向云瞳。
众人早闻恭王求娶从奕之事,想这两人一个才冠诸王,一个领袖侍子,琴书唱和,相得益彰,都是会意一笑:“臣(侍)等叨千岁洪福,也能一聆雅音,欢欣备至。”
从奕只觉心烦意乱,却不敢抗旨,临去琴台之前,偷偷瞧了云瞳一眼。
云瞳回他一个“安心”的眼神,心中却是抑制不住的痛骂从贵金:作死的蠢货!若非你是小白鸽的亲娘,我不忍使他在此难堪,今天非给你几句好听的不可!
琴声一起,满殿肃然。离凤侧耳细听,竟是一曲《有凤来仪》,端是宏博大气,雅韵悠长,不出片刻,已使人入神。
云瞳痴意顿起,离凤击节而叹:纵不炫技,琴心何甘流俗锦衣才郎确是实至名归!
众人便在清越琴声之中落笔赋诗。恭王提着羊毫,眼光始终流连在从奕脸上,直至琴音渺去,犹自痴绝。
离凤眼见众人纷纷呈卷,连韩宜母女都凑了几句吉祥话,自家英王面前还是白纸一张,便暗自拟好了一首七律,悄悄念与云瞳:“┈┈奴才僭越了,王主恕罪!”
云瞳不妨他如此,极是讶然。
见她一言不发,离凤咬唇低头,暗悔鲁莽:从奕尚知藏拙,我怎么倒卖弄起来
云瞳揽上他腰肢,低低一笑:“多谢!”
离凤心中稍安,见她仍不动笔,却又想到旁处去了:“奴才于诗词之道欠通,不及从官人锦心绣口┈┈”
这还叫欠通?云瞳失笑:“是你写的太好,若呈上去,圣上与百官皆知我舞弊,倒要笑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