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二嫂!”云瞳回她一句,越发皱眉深思:二哥说葛芃经常受召入宫,陪太后说话。难道他是受葛岩指使?当殿要见沈莫,又不是为使密语传音,暗中联络,他到底意欲何为?联想上京那件疑案,大蛊师被杀,沈可兰暴死,他让沈莫舞刀,莫非┈┈
这一惊之下,非同小可,云瞳只觉背上细细密密的渗出一层冷汗,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。
离凤眼尖瞧见,不明所以。
转瞬间云瞳又已沉下气来,见大总管梁铸已去安排。沈莫下殿换衣,对面的叶恒却是紧皱眉头,正朝自己张望。
得嘱咐阿恒几句┈┈云瞳定了定神,晃晃酒杯,先对离凤笑道:“满上!”
离凤才斟了一盅,就觉腰肢被她搂紧,立时一僵。
“和我去敬酒,你也起来歇歇!”云瞳凑在他耳边笑道,掌上使力,揽他而起,朝贺兰桑走去。
离凤跪的久了,血脉淤塞,走的十分踉跄,因被她护在怀中,倒未摔倒,只是颇生羞怯。
“王驾金安┈┈”贺兰桑不等云瞳走到近前,早已带着正夫渠氏和甥男清涟起身相迎。
云瞳笑吟吟和她寒暄了好一会儿,又命离凤:“在洛川时,贺兰官人曾仗义救你,还不拜谢大恩!”
“嗯
“阿凤┈┈”云瞳努了努嘴,意思是:还不快着┈┈
离凤不敢多问,即向清涟大礼参拜:“多谢官人相救风尘,大恩大德没齿难忘┈┈”
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!”清涟双手来掺:“公子请起!”
“再谢贺兰大人!”云瞳含笑旁观,适时又作提醒。
离凤只得再拜贺兰桑:“多谢大人┈┈”
“哎呀呀!这怎么敢当呢!”贺兰桑见美人向自己叩头,顿起怜惜之情:“青砖又硬又凉,公子万勿多跪,虽是盛夏,凉气入骨更加伤身┈┈”
“┈┈”渠氏听说的太不像样,在旁偷着狠掐她胳膊一把,帮着转圜道:“公子保养得宜,才好侍奉王驾┈┈”
“呃┈┈对对对┈┈”贺兰桑忙不迭赔笑:“正是此理,正是此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