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因为这次他打狠了小涟,怕到验贞时伤养不好┉┉惹人笑话┉┉”贺兰桑也是眉头不展:“其实,府里有的是好伤药,怎么就来不及呢!”
“嘿!甭替他说好听的了,我看他打小涟就是成心!”渠氏气道:“他和英王有过节,也不能耽误亲弟的终身大事啊!小涟十六了,今年不参选,等三年就十九了,你知道到时又出什么变故再说,英王这次把正君选走,小涟还嫁谁去”
清涟咬了咬唇,心中也是一片焦躁。
“我说你倒是拿个主意啊?”渠氏一个劲儿催促。
“千岁不让我拿主意啊!”贺兰桑两手一摊:“我左等送贴的不来,右等宣旨的不到,自己去礼部一问,才知缘故。老郭还惊讶非常的问我是怎么回事?我都没法搭话,只能拱手告辞。”
渠氏“嗐”了一声:“今儿可是录名最后一日,递不上小涟的名牌去,这事儿可就吹了。回头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英王娶从家锦衣郎和韩府梅花子吧!”
“我敢递名牌儿,人家也不敢收啊!”贺兰桑无奈至极:“凤后千岁亲自下懿旨给小涟请假,你想偷摸糊弄,糊弄不来!”
清涟再听不下去,急急推开屋门,直接跪到贺兰桑妻夫面前,叫道:“姨娘,姨父!”
“呦!”两人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出来了?快回去好生养着,莫让伤口出了岔子!”
“我要进宫见哥哥!”清涟攀着贺兰桑的裤腿:“劳您送我一趟。”
“你想见他,他不见你!”渠氏去扶清涟,深叹了一口气:“我早起得了信儿,和你一样,也是火急火燎的,直奔禁城,可连宫门都没得进去。千岁说养精神呢,预备侍驾,闲人一律不宣。唉!这明摆着是不给咱们说话的机会。”
“他还叫公公传了话来,让你卧床静养,不许出府!”贺兰桑看清涟眼神黯淡的不成样子,心头大起怜惜:“孩子,不管怎样,你好歹先起来,地上凉!”
清涟委顿在地,喃喃言道:“为什么┉┉这是为什么┉┉”
“谁知道呢!”渠氏一跺脚:“他当凤后,你当英王正君,亲兄弟配亲姐妹,这多好的事啊!人人羡慕。怎么就非要给搅黄了呢!他这心也不知什么做的,忒狠忒硬,忒不讲┉┉”
“咳┉┉”贺兰桑瞪了他一眼:你几个胆子敢排揎凤后!快别说了,瞧小涟都要哭了┉┉
“姨娘,我想参选┉┉”清涟委屈的红了眼圈。
“知道,姨娘知道!”贺兰桑忙不迭把甥儿抱进怀里:“你喜欢英王是不是?”
清涟点了点头:“喜欢,喜欢的要命┉┉”
“瞧瞧┉┉”渠氏也觉孩子可怜:“英王也喜欢你呢,大殿上当着那么多人就说后会有期┉┉”想起清澄,更生不忿:“千岁这不是棒打鸳鸯吗?自己当年受过的苦,非要弟弟也受一遍,他这心还不狠,还不硬,还不让人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