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┉┉是!”从奕无可奈何,只得又坐上琴台。
“不拘什么,你随便弹就好。”钟怡宫主转头对清澄笑道:“元寿宫主自洛川归国,盛赞从氏妙音无双,惹得我好奇不已。”
“素问其人如何”
“也不是不睦┉┉”钟怡宫主皱皱眉头:“臣弟说不太清楚!太后对素问甚好,嘘寒问暖,延医请药,关怀的无微不至。可素问他┉┉似乎总躲着太后。每经宣召,都说自己卧床,十次里能有一次应命就不错了。”
“嗯?”清澄想了又想,还是一头雾水:“这是什么缘故?”
从奕一边弹琴,一边默听。
“臣弟也觉奇怪。小璃皇年幼,太后垂帘,素问倚仗于他,该尽力巴结才是。”钟怡宫主想起几次在宫中宴会所见:“可他正好相反,对太后比对别人更冷淡,一句话都懒怠敷衍,一有机会就请告退。”
怎么像鼠儿避猫一般┉┉从奕想起那位元寿宫主在洛川时的气派,暗生一笑:原来也有他害怕的人!
“后来,大约太后也生气了,就专拿他的短处。”钟怡宫主笑道:“几次逼着素问自己求见慈宁宫,还故意晾他一两个时辰,才予接见。”
“那位宫主的小身板,小脾气,能受得了?”清澄一嗤。
“您还别说,每每这种时候,多久他也等的及,多难堪他也经的住。”钟怡宫主笑道:“还真一次也没晕倒过。若是平常,听闻太后宣召,才出自家府门,一吹风他就倒地不起,又给抬回去了。”
清澄也笑了几声,心中却越发迷惑:怎么会是这样?
“可你说他们俩不好吧?又不是。”钟怡宫主补了一句:“葛后夺回兵权,多亏素问助力。”
“哦”清澄警惕起来:不对啊,素问若为了自家小妹,该是表面和谐,内里异心,怎么反倒过来了?
“我也不明白!”钟怡宫主双手一摊:“斯瑾提从不和我细说。反正我看素问是丁点儿都不喜欢太后,太后却还是很喜欢他的。”
这话儿听得好不别扭!从奕一走神,指下拨错了个调儿。
“小璃皇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清澄听得云山雾罩,便又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璃皇是个小人精!”钟怡宫主撇了撇嘴:“有一次太后故意试探,让宫人偷吃了个鸡蛋,请国主断案。我都没想到法子呢,她那小眼睛一转可就计上心来了:命人取清水让十余宫人依次漱口,往盆里一吐,可就把偷吃案子破了。”
“聪明!”清澄点了点头。
“她才六岁啊!”钟怡宫主伸手比划了一下:“太后稀罕的不得了,只恨这孩子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