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主不是怕做不到,是怕顾此失彼┄┄”
“┄┄”云瞳脸红了一下。
“其实,您是怎样的人,他们都知道┄┄”冯晚怅有所失:“爱的深,必然求的多,求的多,必然伤的狠;可若不伤不苦,情便浅了,爱就少了!”
若让我挑,也是一样┄┄宁肯遍体鳞伤,也不愿把爱减去一分一毫;即使作茧自缚,也想不出法子能剪断情丝;只因千万年间,千万人中好不容易才遇上了这个人┄┄
“唉┄┄”云瞳叹了口气,想起谢晴瑶以前揶揄自己:若痴情的男子太多,是不是你眼睛里就都看不过来了┄┄要是我能像皇姐那般,只顾清澄哥一人,余者皆不在心,这辈子大概能活的容易一些。可是┄┄刹那间那些男人的面孔全堆到了眼前,拾起慧剑,却不知该割舍掉谁┄┄
“我怎么┄┄这副德性┄┄”
“王主?”冯晚见她连连甩头,只怕哪里有些不适:“请您一定爱惜自己!”他们受伤流泪,您心里不好过。焉知反过来更甚一步呢,您若难过,这府里的┄┄又有谁会觉得好过呢┄┄
一时何景华出来,告诉云瞳:“我给侧君用了安神助眠之药,他已睡去。这些日子要好生将养,莫再情绪激烈,还要暂缓房事。”
“明白!”云瞳只闻从奕“平安”两字,方敢拭汗,余者自不必说,样样皆遵医嘱。
一晃过了十余日,云瞳自请销假,每日上朝,或去兵部理事,或往懋章殿奏对,十分勤勉,极称圣心。回府若已夜深,便让管事前来回报,而后熄烛独眠。若哪日回的尚早,便亲去各处探问一番,有时少坐,有时共膳,同叶恒讲讲兵战诡计,和离凤谈谈河川海流,与凌霄宫主聊聊胤麒风土人情,也和沈莫斗战,同韩越训兽,与凌讶一起翻书捣药,纵论天下灵药至毒及其破解之法。唯有到了画眉阆,从奕总是避而不见。
“少爷┄┄”小唐见他又将英王拒之门外,也不知是该叹该劝:“听说王主近来都是独宿,每晚练功打坐,时常通宵达旦┄┄”
从奕阖目不言,就跟没听见一样。
乳公在旁言道:“快过中秋了,主君一定会打发人来接少爷,咱们一等到家,住上个一年半载,气死英王!”
“┄┄”小唐没敢附和,偷眼瞧了瞧从奕。自他病倒,乳公便闹着要回寿宁侯府,估摸是想告状,被寒冬冷声冷语给驳了回来:侧君小恙,王主已请御医看视,不日将痊,何由往告贵府,使高堂大人担心?乳公忿忿不平:侧君生病不告娘家,日后若出了什么事,英王担待的起么?一句话惹恼了寒冬,斥他诅咒侧君,其心可诛,掌嘴二十,生生打掉了三颗大牙。回院哭诉,从奕理也不理,想必是嫌他多事,又不解自己的心思:若想和爹娘诉屈,当日回门就住下不走了,何必苦苦隐瞒。
果然,从奕皱眉言道:“我已出嫁,哪有中秋回侯府过节之礼?别再乱出主意,惹人笑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