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一言九鼎,谁敢不尊?”
“呵┄┄”葛岩冷笑一声:“你知道近来有多少人骂我不恤民生,穷兵黩武!”
“她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懂什么啊?”葛芃一边撒娇,一边转着弯为妻主说话:“要数心里明白,做事稳妥的,斯瑾提可算一个。她都不要钟怡宫主了,您还不信她?”
“焉知不是拿此与紫胤做了什么交易!”
“哎呀┄┄”葛芃故意显出急恼之色,一连踢开脚下几块石子:“您既然一百个不放心,干嘛还让她去东北大营啊?赶紧捉回来关到图格亲王府里,好让我们妻夫团圆。”
“呦,说说你还急了!”
“能不急吗?钟怡宫主的儿子都四岁多了,我可还没生养过呢!”葛芃垮着小脸:“好容易他走了,我从平分秋色变成一枝独秀了,您又让斯瑾提干这干那,什么时候才得回来啊!万一闹个十年八载的,那我┄┄”
“哈┄┄”葛岩啼笑皆非:“你肚皮不争气,倒来怪罪本后,可不是笑话”
一听太后的意思是还要重用自己的妻主,葛芃才算放下心来,面上却仍撅起小嘴儿,一阵嘟嘟囔囔:“反正┄┄您不许不让她回来,也不许把她赶走┄┄”
“┄┄”葛岩听得直撇嘴,懒得理他。
两人入殿宽坐,又说起紫胤暗卫一事,之前已得密报,此时不过再听一听细节,葛岩就着竹篮,一边插花摆枝,一边言道:“埋线年久,变数太多,原没寄予厚望,姑且一试,果然不能成功。”
“按说姨母行事,处处周到┄┄”葛芃蹙着眉头:“可这里面太多蹊跷,怎么失心蛊就没效用了呢”
“嗯!”葛岩点了点头:“这事少不得要阿素帮忙,可他那副身子骨,能应付的来?抄个经书都能累倒,进宫一日,回去要歇三日。现又添了些别的心思,整日操劳┄┄嘿!”
为什么这样隐秘的事还需素问插手葛芃满心疑惑:“姨母府里如今不是绒姐姐当家么?”
“我倒是想托阿绒,可也得她自己争气!”葛岩提起自己那个着三不着两的妹妹就生闷气:“回玉渊多少时候了,她就没一件事办的能让我放心。若非阿素不肯藏私,特来宫中进言,她连龙禁卫的指挥权都要让出去了!我还能交代她去查姨母那些隐秘勾当?不得吵吵的全天下都知道了。”
“可是素问┄┄”葛芃想到那个冰雪般冷漠聪明的男子,不禁皱了皱眉:“您不得防着点?”
葛岩手下一顿:“连你家斯瑾提一个紫胤养大的小狼羔子我都护着,信着,用着┄┄对阿素,我为什么要防?他可是先皇爱子,当今胞兄,葛家的好女婿!”
葛芃一吐舌头,暗道:他自己才说素问有别样心思,我顺着这个话茬接下去倒又不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