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瞳坐了半晌,只觉心烦意乱,那日狱中情景一遍遍滚动在脑海里。他怎么只言片语都不解释潜伏待机,忍辱负重,他要为赤司烨报什么血海深仇┄┄春藤馆为诱我登台,雀翎军是为他效命┄┄让他牵肠挂肚,舍生忘死的人┄┄不是我!这般一想,在琅郡发生的诸事就又回到了脑海里:他吃春引,他还耳徽,他情急之下吐露过心思,要给那个死鬼太女当未亡人┄┄难道,他和自己的恩爱都是装的?难道,真如他家人形容,心机深沉若此┄┄
更鼓一敲,无限扰人。云瞳忽就穿鞋披衣,踏月上了房檐,到得邀凤阁门口,又自踌躇一刻,终于还是贴上了离凤的寝门。
却见孤灯一豆,伊人影在墙上,幽幽渺渺,寂寂悄悄。
屋里一个,屋外一个,一个想着一个,一个看着一个,彼此都是痴痴呆呆,却又浑然不觉。
云瞳望了离凤许久,方要转身离去,忽觉心里一跳,再瞧了几眼那长长、斜斜的寂寥影子,手指沾舌,濡湿纸窗,眯眼细看:果然,男人耳轮上空空荡荡,哪里还有那枚自己相赠的珠徽?这一惊怒嫉恨,非同小可。
离凤只要闭眼就是噩梦频仍,因而不敢睡去,径自坐在灯下发呆,不知不觉却又想到和云瞳的几多往事,芳心如绞,珠泪盈睫,谁知忽闻一声巨响,却是门板被从外面踢开,断了两轴。一人怒步而入,停在了面前。
四目乍然一对。
“王┄┄”离凤半个字都没说完,就被粗暴一拽,死紧的贴上了她的胸膛。吻急骤而至,似飓风暴雨一般,顷刻间夺走了他的呼吸。
“唔┄┄”
汹涌的妒火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云瞳拼命纠缠着他的唇舌,一寸寸碾压而过,一寸寸烙印其上,一寸一寸都变成自己专属的领地。
离凤软倒在她怀中,初时颤抖的轻抚,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;继而被那无比熟悉的气息缭绕,不禁伸指抓捏,缠绵而又哀怨;直到快要被吻得窒息过去,方改了挣扎捶打。可是她不放开,一点儿也不肯放开。他觉得自己那颗被冰封住的心又缓了过来,在她热烫的唇瓣之间,在她升腾的怒火之内,在她不容丁点反抗的暴虐之中。
“公子┄┄啊!王主┄┄”邀凤阁仆从闻声出屋,不妨见着这样一番场景,吓得闭眼哑声,面红耳赤,四散流走。若怜哆哆嗦嗦的上前,把卸掉了半边的房门勉强掩好。
“我给的,你敢不要┄┄”云瞳反手一掀,将小圆桌上一应笔墨纸砚、花瓶盆栽扫落在地,箍住离凤的腰肢就狠狠压在了上面。暗淡烛火之下,只觉他又穿着白布衫子,心火顿时烧的更浓更旺,上手就给他撕成了碎布:“我不许!我告诉你,不许!离凤,池敏,管你叫甚,管你是谁,管你什么目的┄┄你是我的,这辈子,只能是我的!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紫云瞳又发狂了。人一般遇到个难题,都会先找自己熟悉的、以前曾经奏效的法子来用。至于这次管用不管用。。。得试过之后才知道。
第450章柴米妻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