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云瞳也暗暗握住了射日弓,全神贯注,以防月郎不敌,好予救护。
韩越并不知道她们如此紧张,自己到了场中,依礼架起银锤:“左校尉请了!”
左洋压了压刀背,示意回礼,转而朝场中诸旗环敬一圈,意思是:姐姐我这场胜的太过容易,对不住大家了。
“咳!”和王猛朝她使眼色:哄这小家伙多玩两圈,别让韩侯心里不痛快。
是!左洋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。又想:该把丑话说在前头才是。
“官人┄┄”她在马上略一欠身:“那个,胜败乃兵家常事┄┄”
韩越随口接道:“待会儿校尉落马,请不必难堪!”
“呃┄┄”左洋张大了口:这是什么意思?
韩越懒怠与她废话,银锤向前一递:“请吧!”
左洋磨蹭了一阵,看韩越没有先放马的意思,只得自己举刀,力用三分,斜斜砍下,口里还不住提醒:“在下不恭了!官人小心!”
“哼!”韩越半点不急,看她刀过头顶,招式已老,方挥起一只银锤来挡。
就听“噹”的一声巨响。三尖两刃刀从左洋手中脱出,飞出一条弧线,大头朝下,栽扑于地,激起一片沙尘。
“啊┄┄”场中所有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汇成了一片惊呼。
“怎┄┄怎么回事?”和王只觉愣了个神的功夫,爱将就两手空空了,不禁瞠目结舌。
左洋看了眼刀,又看了眼自己的手,完全呆住。
韩宜撇了撇嘴,对女儿言道:“老妇竟不知道左校尉如此厉害!”
韩飞对着左洋高声斥道:“我家小弟虽是深闺弱质,可承左校尉这般谦让,实不敢当!”
场中一片大哗。
恭王掩口笑道:“一合未过,兵器飞了!这输赢怎么定啊?”
“还用定?”云瞳一嗤:“不是一目了然嘛!”
和王刚被韩家挑理,又遭姐妹嘲笑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恼的说不出话来。
韩越镇静自若,点着左洋言道:“若在战场,校尉此时可有命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