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沁阳总爱欺负砚哥儿,小心他长大记仇。”
“唔……等他长大,我早就嫁出去了,就是记仇也报复不回来。”
阮沁阳笑得春风满面,阮晋崤的表情却淡了下来,轻应了声。
两人说着到了休息的院子,各自回房修整,谁都没提四皇子,仿佛就没见过那么一个人。
桑娥一直被海棠瞪着,原本觉得自己没几分错,也被瞪得心虚,进了屋就跪在了阮沁阳的脚边。
“桑娥知错,求县主不与桑娥计较。”
阮沁阳扫了她一眼:“错在哪?”
“桑娥瞧见四皇子,看他衣着装扮觉得他是贵人,又见县主与大人在作画,怕打扰县主与大人,又怕得罪了贵人,自作主张没有通传……”
“你不通传还捂我的嘴巴,你到底是将军府的人,还是别人府里头的!”
海棠气愤地道。
青葵叫她不要与桑娥她们几个太熟,她们归根结底不算是姑娘的婢女,但是她天天听着桑娥她们夸姑娘,就把她们当做了自己人,没想到桑娥竟然这样。
在她看来四皇子不管身份多高贵,她唯一的主子只有姑娘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觉得四殿下长得英俊,看他衣着又不一般,觉得是为我好。”
阮沁阳接道,她大约能明白桑娥的心思,她没什么坏心,但是有海棠的护主相比,她做得事情就太不经脑子。
桑娥脸色涨红:“桑娥知错了,桑娥自作主张,竟然把主意做到县主的头上,请县主狠狠罚桑娥……”
若是阮沁阳不说这番话,桑娥对自己的错认识的没那么明白。
她想着阮沁阳想嫁人,觉得赵曜身份一定不一般,就想让他多瞧瞧的阮沁阳。
这行为难听一点,就像是老鸨让客人相姑娘,阮沁阳是什么身份,她就算要跟贵公子接触,那也是平等相交,不用像是只有美貌的平民女子一样展现自己叫贵人看到。
就算四皇子身份尊贵,但她捂海棠的嘴的行为落在四皇子的眼里,说得直接她的行为就是在轻贱阮沁阳。
桑娥冷汗直流,这些日子太好过让她忘了形,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,这事要是严重追究起来,打杀了她都不未过。
桑娥磕头,每次额头都结结实实地敲到榻下的木阶。
阮沁阳晓得她是明白了,顿了一会才道:“回府以后去张嬷嬷那儿领板子,学个一个月规矩再回煦锦院。”
待桑娥退下,海棠自觉跪下。
“桑娥拦奴婢,奴婢就这般轻易的叫她拦了,奴婢领姑娘罚。”
这就是自小陪着长大的丫头与后来的丫头的差别,阮沁阳:“领了板子,记得多吃点,桑娥瘦成那般都推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