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情对着他深深一礼:“方才是弟子僭越了,妄自揣测师公的想法,还请师公责罚。”
白修宁:“你也是关心则乱,我不怪你。这些话昊渊是不会对我说的,谪儿更不会。想来除了你之外,也没人会来问我了。”
苏情忙道:“弟子只是觉得师公如此委顿,对自己不好,对身边关心你的人更不好。师公怕是不知道,昊渊在厨房绞尽脑汁的想做顿饭让你开心。但他连生火都不会。弟子看他手忙脚乱的,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……”
白修宁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渐渐亮了起来,指尖下的琴音都停了:“他在做饭?”
苏情:“是啊。他不会,便缠着长曦在学。”
白修宁又靠回了窗框上。苏情看了他一眼,虽然只是侧面,但他的神色明显比刚才柔和多了。苏情还端着的酒酿圆子呢,于是提醒道:“师公真的不尝尝弟子的手艺吗?弟子做的酒酿圆子连师父都赞不绝口的。”
白修宁这才想起来,接过他的碗道:“你为何会做这个”
苏情摇摇头:“昊渊不知道弟子来找师公了。弟子曾在师公的记忆中见昊渊做过,而师父也日日都吃,想来师公应该会喜欢的。”
白修宁刚舀了一勺放进嘴里,听到苏情说白谪天天都吃,他将东西吞下去后道:“谪儿天天吃这个”
苏情一笑:“师父不爱吃其他甜食,但酒酿圆子却每日必食。师公觉得弟子做的如何?”
白修宁颔首道:“很不错,你得空可以教教昊渊。他做的不好吃,却总喜欢做来催我吃。”
也不知是因为昊渊在学做饭,还是这碗甜甜的酒酿圆子进了白修宁心里,总之他这会儿的神态与方才比简直天囊之别。
苏情悄悄松了口气,他可是最不习惯那种压抑的气氛的,好在白修宁不是真的钻进牛角尖里了。
白修宁将酒酿圆子都吃完了,就随着他走去厨房,还没靠近便听到一阵哀嚎。
两人昂首看去,只见凤长曦手中抓着一只鸡正在放血,而昊渊则蹦的离他几步远,一脸惊惧的看着那只在不断扑腾着翅膀的母鸡。
凤长曦十分镇定的解释步骤,昊渊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那受惊的模样简直就像他才是凤长曦手中的那只鸡。
白修宁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。苏情转头看着他,满脸的疑惑:“师公,昊渊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