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乱中的丫鬟才松了口气,心道:原来是客人啊。
碗筷上来,佘黎在桌前坐下,腹中饥饿难耐,便顾不上其它,也不客气什么,直接吃了起来。
蓁蓁在一旁看着,盯着盯着,连用到一半的莲子粥都忘了继续用。佘黎正吃得香,忽然察觉到了视线,便也抬头看过去,和蓁蓁看了个对眼。
蓁蓁被人抓个正着,正觉尴尬,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失礼,便忙低头继续用膳了。
等众人吃完,佘黎便告辞了,蓁蓁终于忍不住了,犹豫片刻后,拉住覃九寒的袖子,附耳道,“我觉得他和阿才生得好像。”
覃九寒一愣,半晌才从记忆中挖出了阿才的模样,他对这个阿才还留有一分印象,听妻子这么一说,便将二人比对了一下,单从五官,似乎真的有些微的相似。但这相似不是很明显,旁人不去特意看,还真的发现不了。
蓁蓁一语点破,覃九寒却也不急着找佘黎,毕竟找了这么多年,是不是还未可知,何必让佘黎白高兴一场。
新婚三日之后,孙卢便红光满面回县衙来了,他一来,便被喊来了覃九寒的书房。
孙卢原本就很尊敬自己这位上官,自从娶了玉泉之后,新婚之夜才知道上官的夫人给夫妻二人送了一份大礼,那红纸包里装的是卖身契和一张地契,自此之后,玉泉非但恢复了自由身,还手中颇有小产,比孙卢还有钱些。孙卢便愈发敬重上官,听覃九寒有事要吩咐,急急忙忙便来了,恭恭敬敬道,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覃九寒倒也没隐瞒什么,实话实话,只道自己怀疑慈幼院的阿才是佘黎的阿弟,令他去查一查。
孙卢一愣,立刻便领了命令出去了,到了慈幼院一看,阿才果真是佘黎的阿弟,年龄和身上的胎记都对的上号。
佘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一懵,没想其他人想的那般嚎啕大哭或是情绪激动,他甚至有些冷漠,诘问道,“弄错了吧?”
等到阿才露出胎记,佘黎才沉默了片刻,迟疑了片刻,上前拍了拍阿才的肩膀,哑声道,“回来了。”
阿才的反应更奇怪,如出一辙的冷漠,直愣愣站在原地,任由眼前这位新认的阿兄拍着他的肩膀,始终没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