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知奚出气一般地揉乱他的头发,就叫他不要太浪吧非不听,这下可好,都快被烧成大傻子了。她哪里是个助理,有时候她根本就是个保姆才对。
提前打了电话给顾洲,让顾洲安排一下医院的病房。顾洲过了五分钟左右,回了个电话给余知奚,“医院那边已经交代清楚了,你先照顾一下老板,公司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的。”
余知奚应下之后挂断电话,刚把手机放回随身带的包里,却突然被人抱住了手。躺着的人脸色惨白,只有两抹异常的红晕格外突出,像是脆弱的瓷娃娃。
他侧了侧身子,把脸放在余知奚掌心蹭蹭,是无意识的动作。余知奚鬼使神差地顺势摸了摸周延卿的脸,在他撒娇的瞬间,余知奚的心跳似乎都骤停了一拍。
原来周延卿迷糊间,撒娇的威力有这么大的。不过她早就多多少少领略过,每每他装可怜装无辜,都让余知奚狠不下心来做任何事。
生病了难受,他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,余知奚听不清,努力俯下身去听他说的话。可他只是连续喊了几个“余知奚”,就再无下文。
余知奚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哄一个小孩睡觉似的,“你乖一点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周延卿有时候会用哄小孩的态度对待余知奚,余知奚也常常是这么对待周延卿的。各自都自以为自己的心理更加成熟,偶尔把互相当成小孩子来看待。
医院隔得不远,司机很快在医院大楼门前停下车。因为顾洲提前打了电话给院长知会过,早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在那等候,周延卿被抬上了推车,依然不愿意松开余知奚的手。
无奈之下余知奚只好跟着平车跑,在外人看来仿佛是情侣之间的一方病危,而另一人十分担心地跟在平车旁,直到把病人送进抢救室。
实际上周延卿只是被送进了高级病房,而他不过是发了高烧。
医生给他挂了吊瓶,又开了一些药,吩咐着余知奚这些药的用量。余知奚一一记下,医生又道:“自从车祸之后,他自身的免疫力明显下降,像你刚才所说的游泳后吹风受凉,是以后最好不要发生的事。也没有其他什么大碍,但是最好留院观察一天吧,近期流感也挺严重的。”
周延卿睡了一个早上后醒来,迷蒙之间只记得找余知奚。余知奚应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周延卿对着她眨眨眼睛,又摇了摇头,过了一会儿又是这样,反复数次。就在余知奚站起来准备去找医生过来看看,是不是因为延误了救治的黄金时间,周延卿脑子会不会已经坏掉了。
他倏地捉住余知奚的手腕,声音虚弱,“这是现世报吧,我昨天就不该和你瞎闹。”
余知奚轻哼,“有本事你就再接着浪啊,不过你也别说我马后炮,我昨天就有一种预感,你可能要生病。”
周延卿委屈地瘪了瘪嘴,“我昨天也担心你会生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