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条就是绝对不能伤了她,看着现在剑拔弩张的样子,她才觉得是自己把沈烟容想的太简单了。
看她平日的样子,以为是强弩之末,只当她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好哄骗,却忘了虎落平阳本质也是虎并不是羊,不管如何都不是她一个奴才可以随意拿捏的。
“是老奴说错话了惹郡主不高兴,郡主只管在这等着,老奴这就去请老爷来。”
又怕自己走的时候她们会离开院子,交代了小桃仔细的‘伺候着’,把这尊大佛请回了屋子,才小跑着出去找杨文波。
沈烟容趁着小桃不注意,和巧月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笑,一副不耐的样子,坐回了屋子的贵妃椅上,直把小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。
心中想的却是,他杨文波不是让她想要什么就提什么吗?那就让她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何处,她又能嚣张到什么地步。
她这就叫做奉命嚣张。
就在沈烟容的忍耐快到极限的时候,王妈妈就小跑着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紧赶慢赶的杨文波。
即便是夕阳西下,七月末也还是闷热难耐,尤其是刚刚走得快了,他的身上还穿着官服,刚回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就先跑来了小院见她。
结果一进屋,就看到沈烟容舒舒服服的靠着,喝着茶,让杨文波忍不住的皱了皱眉。
“这是谁惹侄女儿生气了?”
沈烟容抬了抬眼皮,冷哼了一声,“我还当杨二叔是想将我囚在此处,不然怎么哪里也不让去!”
这话一出,杨文波就忍不住的冒冷汗,难道是她察觉到了什么不成
“侄女儿说的是什么话?我为了晖元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,不惜动用财力关系,这几日才得以让晖元兄的斩立决被延缓了,没想到侄女儿却在背后这么想我!”
一副被人误会了之后的冤枉之色,尤为的真实,若不是沈烟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了!
简直就是戏精本精啊,他不上去吐一口痰踩上一脚就谢天谢地了,指望他出钱出力,简直就不要做梦。
但沈晖元没有立即问斩,确实是这几日来最好的消息了,沈烟容难得的双眼一亮露出了一个笑,但面上还是一副别扭的样子。
好像很是不甘心的向杨文波赔礼道歉,“都是侄女一时心急错怪了杨二叔,只是这里实在是让人难待!我即便是去牢中陪父亲也好过在此处煎熬度日的好!”
杨文波见她信了自己真假参半的话,不禁露出了几分和蔼的笑意,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又怎么会怪你呢。不过,可不能再说这种傻话了,你父亲怎么舍得你进牢里受一点委屈呢。”
仔细的品了品她话中的意思,难道沈烟容不是怀疑自己被囚,只是因为对现在的生活有哪里不满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