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什么是鬼?”君禾茫然的问凌霄。
“是…”凌霄顿了顿,“是和我们一样的存在。”
君禾没有细问,他乖乖的站在凌霄身边,简单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富贵拿着白茶壶在客房的地上画了个莫大的圆圈,君禾他们二人也被圈在里面。
被用来写符求雨的朱砂又被富贵拖在掌心,在圆圈的面对面的两方位点上朱砂,之后自己坐在了圆圈中点。
“我们身边有鬼?”凌霄问他第二次。
“哀其命不幸,打我们停在山贼沟时,便扒住了你身边这位沾了仙泽的精灵。”
“衰命鬼?”
“正是。”
凌霄低头打量君禾,君禾也抬头与他对目。
盘坐在圆心的富贵又如那日求雨一般,闭眼念咒,眉头凝成川字。
凌霄在自家门派跟着师父学习易术的空当,听他的师父讲过一两句,说是这世上最多的便是孤魂野鬼。
一为人生苦短,多少活命的不嫌日子痛快,死了便要拉着别人跟他一门哀怨。
二为受辱蒙冤,含恨而死,皆因这世事无常,公理挡不过权贵。
听着从富贵口中念出的稀罕字音,凌霄听懂一二。
像是他师父在后山为驾鹤西去的长老前辈超度亡灵。
这次抓鬼用的时辰不比求雨,一炷香的功夫便完了事。
富贵念完咒,放在腿边的小葫芦腾空而起,璇转在富贵印堂正上方。
站在一旁围观的君禾嘴巴都张圆了,清澈的眼神遍布惊奇。
晃了晃被凌霄牵着的手发问,“哥哥,它还会发光呢。”
今时今日,肉眼凡胎的凌霄尚且不能看见君禾说的光,仅看见那悬在房梁下的葫芦。
“开。”富贵命令道。
那上方的“神仙”葫芦便开了口,屋内三人皆能听见仿若野兽的嘶吼声。
君禾戚了秀气的俊眉,转身扎进凌霄胸口,男人抬手抱紧他。
嘶吼声消失,葫芦的盖子又自己盖上,凌霄环抱着君禾见那葫芦慢慢落回富贵手中,人也从地上站起来。
“无事了。”
富贵把葫芦放在桌面上,拎起茶壶给自己倒茶。
刚才为了画圆,壶中的水只剩稍许,顺着些茶渣溜进小瓷杯中。
富贵满不在乎的仰头喝完,又审视茶壶外头的画。
君禾坐到他旁边来,抻着脑袋对着富贵的“神仙”葫芦左看右看,甚是好奇。
富贵温温地看了君禾一眼,鼻尖若有若无飘扬着兰草的清香,一把拿过葫芦放到他眼前。
“拿着玩吧。”
君禾受宠若惊,盯着这宝贝不敢动手,无师自通地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