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似道猛地捂住她嘴巴,“行行行,你别喊了,我很快就会想到办法。”
他可真是后悔,李容入宫前的确与他郎情妾意过那么一段日子,后来,她入宫他娶妻,谁也没耽误谁。
结果,皇帝体弱,对房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一次偶然机会,两个人又旧情复燃,这一燃,就燃得不可收拾,居然怀孕了。
为此,李贵妃使劲浑身解数爬了一回龙床。
王似道以方孝安家人性命相要胁,根据皇帝临幸时间给出了体质虚寒,恐会早产的脉案。
孩子倒是顺利生产了,这李容又抽疯了。
雅黔把他送出门的时候,看王似道唉声叹气,她也愁啊,如果四皇子的身份露馅了,这德阳宫的人都得跟着陪葬。
“雅黔,你上点心,好好看着贵妃娘娘”,王似道戴着风帽的脸,只露出一个尖瘦的下颌。
“是”,雅黔应下,“娘娘自打生了皇子,经常心情不好,或许,过一阵子就会好了。”
王似道后来发现,不是过一阵儿会好,而是李容越来越变本加厉,有一次甚至大哭大闹,把王似道的魂儿都差点吓飞了。
四皇子满月不久,李贵妃突然身体就不好了,吃了许多副药,却眼瞅着就油尽灯枯了。
太医方孝安说是气血衰竭,药石罔顾了。
雅黔本以为贵妃这是急症,直到李容死前的一天,王似道来了,他一进门就遣退了所有的人。
雅黔看药熬好了,怕放凉,就想着先去端给贵妃喝。
从小厨房到寝殿要经过后窗,就在那里,她听到一段骇人听闻的对话,当时的李贵妃实是已经弥留了,神志一会儿清醒,一会儿糊涂。
李容
王似道:……
李容:咱们的孩子怎么办?
王似道:他会在宫里好好长大。
李容:似道,为什么,为什么给我下毒?
王似道:……
李容轻笑一声,“我知道是你,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虽有产后虚症,哪里就虚得那样厉害了……”她喘息数声,“方孝安听命于你,是你让他给我下毒的,为什么?”
王似道的声音异常柔和,“阿容,你莫怪我,你死了,孩子才安全了,他注定是皇子的命。”
良久,才听李容叹了一声,“好,我不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