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战眸子暗了暗,望了望四周,没有找到干净的巾帕,直接过去把挂着明天圣火节穿的那件礼服直接撕了,倒了盆水来给她慢慢清理着伤口,“带药了吗?”
楚相宜摸了摸胸口,“出来的急,忘记了。”
商战无奈轻轻刮了她挺秀的鼻头,“光记得来调戏为夫了?”
楚相宜瞪了他一眼,脸上火辣辣一片热,“嗯,天晚了,我回去自己弄罢……”
商战一把圈住她的腰身,在她耳边喘着气,低声喃呢,“既然来了,还想着走,嗯?”
商战那个略略扬起尾音的“嗯”撩的她浑身臊热。她们本来就是夫妻,她是小别胜新婚,商战又正是气血方刚,毕竟不同于常人,现下两人又是独处,这种暗哑加上很明显的粗气代表什么,不言而喻。方才还在撩拨人的楚相宜反而垂着头,眼睛四处乱瞄,“呃……嗯……我,我还有伤。”
商战看她那方才的调皮做戏一扫而光,剩下了她最真实的一面。红着脸全是娇羞,没想到做戏时那么的不正经,其实骨子里原来娇羞的紧。不正经起来风情无限,这正经起来粉扑扑的俏脸,娇怯怯的花朵一般,竟比那方才的不正经还要好看。
商战不经意间扬起唇角,今晚放她走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只是看着她不断渗出血的伤口,不得不先压下那些旖旎的心思想法子给她止血。
商战抬手抽了她头上的两根簪子,脱了她鞋袜,想了想又去解她的外袍,楚相宜吓得一缩,她微抬了抬手臂,微微挣扎,衣袍已经凌乱,她急得额头渗出些许细汗,“疼,我还伤着呢!”
商战按住她乱动的那只手,轻轻的褪下那只袖子,黝黑的眸子直直望着她,“疼就别乱动,”又鼻子抵着她鼻子,低低轻笑一声,“你想什么呢?”说着拉过后头的被子轻轻拥住了她,又把火盆搬到了床边,把簪子揣入怀中,拿着她的外袍靴子起身往外走,“在这乖乖等我!”
听着门被掩上她闹了个大红脸,懊恼的踢了踢旁边的火盆,被烫的又缩回脚,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仅着中衣披头赤脚的样子,此时是偷溜不成了。心中一明,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商战方才的意图,这个男人,都失忆了还这么精明。
想到方才商战那个暧昧的笑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,索性右手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脸,只是被子里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,她脸更红了。
却说商战出去后,想了想把自己外袍脱了,仔细包裹了楚相宜的衣袍等物轻轻放在了窗户根底下,起身向后院走去,他记得丽莎儿房里有一盆吊兰,那个叶子捣碎可以止血消肿。
本想悄悄潜进去,只是他过去时见她房中还亮着灯,他又走回后院,拿刚才砍柴的斧子在手臂划了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