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烟垂头轻笑,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,张淑媛那动作可不就是平时逗猫的神态?
苏玉烟暗自咬牙,她可不是古人,她心里可没有根深蒂固的等级森严,心里暗骂,死毒妇!拿我当个猫狗,看我怎么整死你们。“不过臣女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皇贵妃应允。”
“嗯,”张淑媛挠起了榻上睡的正香的云猫,拿过了手边的一个金丝香囊逗它。她现在心情好,听苏玉烟的要求倒是没生出任何的不快来,一般只要苏玉烟的要求不过分,她也懒得生气。
“皇贵妃也知晓臣女是被楚家赶出来的,所以臣女也想跟着去瞧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张淑媛也不知道是笑猫还是笑苏玉烟,她指了指被云猫一爪子抛到地下滚远的香囊,苏玉烟很有眼色的去捡了回来,张淑媛很满意她的识趣,接过香囊逗猫,“允了。”
苏玉烟垂头挡住了眼里的煞气,福身道,“谢皇贵妃。”
等着宫女装好了东西和悬赏太监和女官一起出了宫。
今日天气正好,楚玉兰吵着要去给长姐送绣的荷包,容氏知道楚相宜正为四夷馆的事烦心,实在经不住楚玉兰的吵闹,在楚大郎的怂恿下本是带他们去国恩寺的,不想半道碰到了楚相宜。
听了楚玉兰的扁着嘴告状,楚相宜揽着她重新上了容氏的车,“下次她想来,母亲直接就带弟妹们来玩,左不过那些事,哪里就烦着我了。”
楚玉兰狠狠的点头,“嗯嗯。”
楚相宜捏了一把沉思的楚涵之的包子脸,“几日不见,大郎长大了。怎么,在想心事?说来给长姐听听罢。”
容氏摇了摇头,“这不,国恩寺换了新方丈,据说和之前那个添香的小沙弥慧空的师傅在俗世有些过节,他整日里念叨着那个添香的小沙弥。”
以往楚相宜捏脸楚大郎定要反驳几句的,这回却是愁的都顾不上了。听着容氏调笑,拖着腮帮长长叹了口气,“是啊,慧空的高才可惜了。我说把他干脆接回咱们家罢,爹爹又不许。”
不等楚相宜说话,容氏就戳了他的脑袋,“再敢浑说看你爹爹不罚你,慧空是佛家弟子,哪里能接回家,可不许胡闹。”
楚相宜也点了点头,她前世是不怎么信鬼神的,可如今重来一世,虽知寺院瞧着清静其实私底下也逃不过俗世那一套,但神佛之事她也不敢轻易开口评论。只是看楚大郎竟纠着眉,她想着等四夷馆之事了结后去捐些香油钱,再补和睦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方丈还未修成佛,想必又钱收,也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。
因此,安慰了楚大郎几句,去逗睡醒的楚小郎楚行之了。
车马晃悠悠到了定国侯府,几人刚下了马车,喝了杯茶。商德贵派人来,张淑媛身边的大太监福公公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