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晋连忙掀被坐起,一把扶住。他本来肩上带伤,一刻没留意扯到刀口,疼得猛一皱眉。
楚朝秦没有得见,抬起满面的不忿及委屈,偏又可怜巴巴。秦晋疼中忍笑,道:“光屁股示诚是谁教你的”
楚朝秦道:“你愿意了?
秦晋不置可否,径直问道:“冷是不冷?”
楚朝秦本执意要他开口应允,但横眉怒目盯住他那被窝看了许久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那还不进来睡觉?”秦晋道:“等睡饱了,天明再议。”
楚朝秦答好,而后又怒道:“可我头都磕了----”
秦晋霎时睁开双目,瞧见楚朝秦蹙着一点眉心,倒像投入了全情全意,便忍不住地要笑。
楚朝秦懵怔了一瞬,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,忙与他分离,问道:“有事?”
“有,”秦晋勾了他的下巴尖,眯起细长的眸子,道:“有些本事。”
楚朝秦依然不解,对方却拍了下自己屁股,低头道:“瞧。”
两人身上又是精又是汗,黏黏腻腻融成一团,彼时分开,楚朝秦才发现秦晋遍体斑斓,忙翻身端来灯烛,一照之下果然是图谱中画痕重现。
那些画样流畅清晰,有如篆刻,令他喜出望外,连忙要拿手去摸。秦晋却故意遮了胸口以下,道:“练功讲究循序渐进,切不可急于求成,你且记下一式,稍后我会解于你听。”
楚朝秦忙于记诵,心无旁骛。秦晋等待须臾,瞧他还是皱眉不语,便又往屁股上打去,道:“还没记好”
楚朝秦接连挨了几下,才抬了头,道:“好了。”
然后他又十分困惑,问道:“你干什么总打我屁股?”
他的屁股浑圆结实,打起来响亮劲道,秦晋便把手掌覆了上去捏了一捏,懒洋洋道:“你不让人碰,打打还不成了?”
楚朝秦想了想,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,便道:“哦。”
两人闹完一宿,皆是筋疲力尽,好歹有所成果。不过舍内简陋,无水少衣,楚朝秦便用那被单胡乱揩了,先与秦晋囫囵睡下。及至第二天山鸡鸣叫,他醒得早,自觉跑出去向主人家讨来两身干净衣裳,才将秦晋叫醒。
秦晋脑袋昏沉、肉酸骨疼,上下没有一处舒坦。楚朝秦昨日既磕过了头,现又有求于人,只好老老实实为其穿衣挽发,还单膝着地提好了鞋,当真是当祖宗来服侍。
他打来清水浸湿手巾递向秦晋,对方偏偏不接,只将脸伸给他。楚朝秦无法,道:“一会去练功罢?”
秦晋毫无惭色坐享其成,道:“肚子饿,不高兴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