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晋真想不听,搔了搔耳畔,忽然道:“你父亲对我有恩,我才甘愿受他驱使,你想叫我听话,那你对我有恩么?”
楚朝秦登时卡住。
秦晋灵机一动,趁机道:“楚朝秦,你爱走可以,走前须将我体内这蛊虫解了,要不怎算真正的一刀两断?”
楚朝秦瞪了眼,“什么蛊虫?”
秦晋不由分说拽了他的手掌,贴上自己胸前皮肉,楚朝秦感到里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,疑道:“这……跟蛊虫有甚关系?”
他想收回,秦晋却死拽着不放,又换上副委屈嘴脸,半真半假地胡诌道:“你当我好端端发什么善心救你?还不是你老爹以当年救我之恩,诱我上云胡山巅,又在天下人面前击败我才带回山上,为的就是将这破书以那极其古怪残忍的手段纹于身上!”
楚朝秦一直也在猜想个中缘由,忽见秦晋肯讲,便迟疑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秦晋避过他眼神,道:“那日于房梁之上你也听见,秦晋被掳上清凉山十日,传于武林早为笑柄。魔教臭名昭著,你老爹之手段深浅你能不知?且看上擂之人无一不断臂残腿,单独留我一个带回家去,怎可能温和相待?”
楚朝秦虽不愿承认,但楚霆谷对外确是出了名的残暴极端,倘若秦晋落于他手,不可能有好果子吃。不过他转念一想,又道:“你说他曾救你,又有什么渊源?”
秦晋道:“我儿时被仇家灭门,恰他路过独将我救起,但救非白救,要我当时便立下血据,承诺于摆擂之日到场。”
楚朝秦如雷贯耳,道:“你说他于当年便有在云胡摆擂之心?”
“他之心思,我怎会知?”
楚朝秦察觉不对,又问道:“光凭一封小儿字据,便要你应承十数年之诺?”
“你爹自有盘算,喂我服下一样东西,初时不显,但每隔十年便要去他那里取得解药,否则必死无疑。”
楚朝秦没有听过山中还有此药,半信半疑道:“你去应擂是为解药?”
“难不成还是为你?”秦晋反复握了他的手,蹭出一掌心细汗,哼道:“你还走不走了?”
楚朝秦未反应过来,疑道:“啊?”
秦晋挑起眉梢,伸手抵了石门,故意道:“你不是气势汹汹要走,要跟我恩断义绝、不相往来么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