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文无隅再能忍也只是个凡人,他的脸湿漉漉一片,分不清是汗是泪。
“赫平章是否受雇于你?”
扶住他腰身的双手,毫不怜惜地摇动,并且极为吝啬,一丝力气也不外借。
文无隅闷哼着摇一下头,何不放手试试,也许剐下几根手指却能免去生炸的罪。
身后喘息声,他百忙之中的五官五脏亦能感受到。灼热,温烫,甚为讽刺。
“你有意接近我…是不是”
渊澄频繁顶入最深处,似乎如此就能将他的真心话逼出口。
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阵嘤嘤的啜泣声。身经千百鞭皮开肉绽不皱眉的文公子,可算哭了,哭得很是低调很是倔强。
“只要……一句实话……”低回的声音里无限凄迷。
热气冉冉腾升,令人作呕的气味,可怕极。
最终渊澄在这幽冥边缘体味了一把极致的高潮。
无计可施的挫败感让他沮丧。
文无隅似乎停止了抽泣,身子僵硬得像具尸体,立在刑具中间。
渊澄生拔出铁环钩,他原已伸出救命的援助之手,可却看见文无隅只是急剧抖一抖,手指像长进铁杠里严丝合缝。最为可怖的是,他缓缓得抬起双脚,一层皮肉粘在通红的铁板上,被油煎得滋滋响。
渊澄如遭一记闷雷,愠意再次蠢动。
他绕到侧面,看了眼文无隅。
双目游离,嘴唇被他咬破,血肉模糊,手臂血痕斑斑,两处鲜血汇聚胸膛,殷红夺目。
“了不起。”他夸赞道。
然后抬手往铁架一端摸了下,启动了另一个小机关。
淡蓝色的火焰冷冷燃烧,沿着弧形的铁杠慢慢游向中间。
文无隅又只是一惊,眼皮不曾动一动。
“我想你不肯实说的原因,要么对我有深仇大恨,如此隐忍只等有朝一日亲手杀了我,要么你认定说出口我必不会放过你。若是前者,我陪你玩,直到你血仇得报的那一天。若是后者,你大可信任我,无论你做过什么,概不计较。”
说到这渊澄稍停顿,瞥了眼文无隅的手,那一团淡蓝的火焰已燃成湛蓝色。
此火名为流颜,不烧皮肉,只灼白骨。
“你肯说吗”
渊澄眸中两束幽幽蓝火跳跃,他静静地等待下文,心里却未抱一丝期冀,或许这是他唯一了解文无隅的地方。
“王爷,”文无隅气若游丝得开口,
“天下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”
说罢嘎达一声,指关节错位,他的双手终于支撑到极限。
渊澄在这时抬脚踹出,一阵撞击声,铁槽横飞撞上墙壁,通红的炭火四处弹跳。
文无隅脸朝下趴在地上,石板温热暖和,他困难得挪动四肢,翻个身仰面躺平,
“谢王爷开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