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夜,文无隅又觉得脊背发麻,掐他脉门的手要是晚松那么一瞬,他恐怕就气绝身亡了,“你懂个青菜篮子。”
沉吟片刻,他犹豫道,“吾还是不去王府了吧。”
文曲诧异回望他,“为啥?”
“看王爷面相,心狠手辣,不好伺候,吾怕有去无回,小命难保。”
文曲一阵风似的冲到他面前,“可快拉到吧,别装了,你经常跑隔壁私会于相公,向他打听王爷的事,难道不是爱慕已久嘛!”
文无隅表情好比咽下一只苍蝇还难受,“呸,吾会爱慕他,你眼睛浆糊了!”
“以为我不知道,那于相公是王府里出来又回到这的,呆了不到一月!”
“那你定也看见他神志不清郁郁寡欢啦,必是受了不小打击,也许王府闹鬼,吓得不轻。”说着他故意猛打哆嗦,做出一副惊恐状。
文曲半信半疑,忽灵光一闪,张开盆大的嘴指着他笑,“骗谁呢!就算有鬼,你不是道士嘛?捉鬼去啊!”
文无隅嗤之以鼻,不跟他一般见识,“你以为道士专门捉鬼降妖?叫你平日别看野书,你偏看,迟早脑子锈透。”
咬文嚼字的功夫文曲论不过,屎尿屁的脏字,也是和他家主子学的,捡不到理的时候他惯于转移话题。
此刻拿手指狂掂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,里头三只麻雀惊得四壁乱扑,万般嫌弃地问,“这玩意儿带嘛?”
文无隅拿眼扫去,“吾警告你,玩死它们吾叫武曲把你连它们一块儿炖了吃。”
文曲得意洋洋,把手一松,鸟笼啪一声掉桌上,左右晃了几下,好险没坠地,“你又不吃荤!我去看看武曲打点好没有。”
然后屁颠颠小跑出门。
文无隅想到什么,忙叫住他,“等下,等下,可有人来接我们?”
“啊?没听说额,咋的,你还想人家王爷八抬大轿迎你进门?”文曲立在门口。
“不是你说的,要抬高自己,别人才会怜惜?”
“是哦…”文曲才忆起自己的高冷理论,想了半天问,“这可怎么办?”
文无隅思量问题时总爱眼睛打上,类似翻白眼这般,好似向天上的神仙寻助。
文曲看了半晌白眼,最终等到吩咐,曰,明日再看。
入夜,怀敬王王府。
渊澄屏退左右,在花园中闲步。
这处小花园座落于他私人内宅,除了连齐和几个心腹,其他人等不敢出入,更无人打理,花草长得极为茂盛且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