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没有丝毫踯躅,仍然不管不顾走上去:“我管你是不是这里的人,被爷看上就得跟爷走”
“爷,这位爷...”
鸨母说着说着在矍然一惊中没了下文,有酒壶划出道破长空的声音砸在男子的背上,他霎时像被惊雷劈到爆发出一声怒吼:“谁,哪个混蛋敢朝老子丢东西,给老子滚出来”
“你爷爷我”
叶昭寒溘溘开口,周身洗去星月浩淼,锁住万千怒意。
“你他奶奶个龟孙子,凭什么砸老子?”
整座青楼的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,众人骤然瞪大眼睛循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身影看过去,然后开始搅个天翻地覆。
“疼...”
男子的肩膀似乎像嶙峋的单薄感,仿佛被叶昭一捏就有种即将碎的疼痛感:“老子的媳妇你也敢动手动脚的,想找死就成全你”
叶昭的声音很轻却震的他耳朵嗡嗡,似有平地雷在脑中訇然炸裂。
“不不不...这位公子我刚刚也是不知道那姑娘是你的妻子,多有冒犯还请见谅”
简直是祸从天上降,锅从头顶砸,好端端突然刀子架在脖颈上,在一度屁股尿流中幸亏心思急如旋踵,赶紧好言好语压下鹰隼的怒吼。
而叶昭向来杀伐果断,直接甩出石破天惊的箜篌声:“滚,给老子滚,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”
乍如裂帛的话刚落,男子立刻仓惶地跳了起来,喏喏嚷道:“是,小的再也不敢”然后像旋风似地逃之夭夭。
在场的人紧绷下颚线条像只鹌鸠,咋舌哑然,唯有两朵娇艳欲滴的花不疾不徐等着叶昭她们走来。
“惜音,你怎么会在这?”
柳惜音漠然瞟了她一眼,嘴角悬起戏谑的浅笑:“阿昭能来,惜音怎么就不能来,而且阿昭还来几天,惜音想来看看是这里的舞娘美,还是歌妓更胜一筹”
叶昭捎来唇角遮不住勾起的弧,啼笑皆非地说道:“美”
然后掩下眸中的无奈,手指攀上柳惜音垂在肩上的面纱,再爬上她的耳边,故作镇定的调侃:“惜音还是戴上,你没看台下那些人口水都快要流出来,我可不想你被占了便宜”
“你也知道”
叶昭突然感觉到身边刮起一阵气咻咻的风,有丝绸的质感和清凉感滑过她的指尖,还没来得及去抓那道白色的袖子,已魔怔淡出她的视线。
“你小子,给我好好记住,这笔账我早晚找你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