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苍没有得到答案,一把把童润抱起,出了门。
司马怀见二人走了,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,叫下人把剩下的饭菜收拾走,一个人坐到书案前。
屋子里只有书案的烛台亮着,司马怀从身后的柜子机关里拿出一个锦盒,正是成婚后第二日,她从思祖庙拿出来的,是钰阳长公主留下的。
打开锦盒,怀表静静的躺在锦盒中,她走到书案边坐下,拿出怀表,对着上方的按钮按了下去,令人熟悉的表盘映入眼中,十二个数字排成整整一圈,表上的时针分针指在三点二十五分的位置。
司马怀看着一旁的铜壶滴漏,上面显示的时间不过是三更天。
她轻轻转动表的发条,转了几圈,调好时间后,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。
双手叠在书案上,把头埋在手臂里,昏昏沉沉的有了一丝睡意,眼前不断地闪烁着模糊的画面,忽然一个机灵司马怀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醒!
不对,自从思祖庙回来后,这怀表在锦盒里无人动过,今日打开怀表的指针已经不走了,可是自己在思祖庙打开时这钟表还在走动!怀表上弦最多走一天半,一块表怎么能走十几年!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!实在是失策!
她猛的一拍桌子,钰阳长公主原来一直在暗处!从大婚到宫里,从宫中到思祖庙自己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!这钰阳长公主十多年不现身为何在此时现身?!
姑姑这是在搞什么鬼啊!
是了,看到表的那一刻她十分确定钰阳长公主正是她前世的姑姑,今生的皇姑奶奶!
司马怀愤懑捶着书案。‘天师’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明白,姑姑又来插上一脚!自己组织暗卫多年,查到事,杀死的人根本不能动摇他们的根本。‘天师’的能耐她早就见识过了。
皇祖父驾崩时,年三十八。
父皇驾崩时,年三十五。
母后薨时,年三十三。
他们的死都与这个‘天师’脱不了干系!
该死的!现在那些人又把矛头对向了纯渊!该死的!该死的!这次的刺客事件不像是刺杀更像是在挑衅与威胁。想到此思绪越来越乱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砰”的一声,书案被拍的四分五裂,烛台跌落,在内力的冲击下,跌落的瞬间烛火也熄灭了,司马怀垂手站在漆黑寂静的屋子里。
在外巡逻的护卫,上前敲了敲门,“殿下”
“退下,本王无事。”
“是。”护卫知道自家殿下的脾气,也不过多追问,继续巡逻。
司马怀一屁股坐在地上,发泄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,维持着一个姿势,沉默了许久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