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怀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,知道是为何拒绝了自己药,冰冷的语气也渐渐的缓和下来,说道:“外敷,要不会留疤。”
楚纯渊还是坐在那里不动,额头的上的血迹愈发刺眼。
她要给的东西,不许有人拒绝。
司马怀走过去,俯下身子,双目对视,颇有耐心的说道:“女孩子额头上留疤会很难看的。”
楚纯渊与她靠着那么近,身子因尴尬而僵直,脸涨的通红,把头稍稍移了一个方位,避免和司马怀清澈冷然的目光直接接触。
“还是我帮你敷吧。”这次她用的是肯定句。打开纸包,手指挑起一块白色的粉末就要碰到那刺眼的红。
“不必。”楚纯渊一把拿过纸包,自己涂抹了起来。
司马怀把手上的药粉弹走,就倚在门框上不知在想什么。
天空中出现一声低沉的鹰啸,司马怀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,冲着天空打了个手势,极风在空中盘旋了几圈,落在了院子围墙的碎石上,她走过去,从袖子中抽出一条蓝色的丝带绑在极风的腿上。
“去。”一声令下,极风化作一道黑色疾雷飞向鸿云寺的方向。
现在已是春末时节,夜晚山里的气温有些低,进了屋打算关上门,却发现门已经被自己踢成了碎木块。看着安静的蜷缩在一旁,身子略微发抖的楚纯渊,皱了皱眉头。
司马怀随意打量了石屋,内里很是简陋,角落里堆着柴火和一些破旧的厨具,屋子正中是一个矮几,放着一盏油灯,屋里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它,在屋子右侧只有两张草席,楚纯渊正抱膝坐在其中一张草席上。
司马怀把另一张空余的草席卷起固定在门框上,当做一个简易的“门”,至少这样可以隔绝一些山里的凉气。
楚纯渊看着司马怀一脸认真的做事,完全没有在意自己,悄悄地松了一口气,心里还夹杂着几分莫名的失落。
司马怀因常年习武,五感相较于他人而言,十分敏锐,感受到那人探究的目光,又身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,被人盯着,她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烫,感受到自己异样,只能强按下心中的尴尬,专注于手头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