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淮没在说什么，他知道这个比找到人能修炼的修法还要困难，当初拜托顾邢也没抱多大的希望。
但是，他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望。
苌弗摇了摇手里的酒袋：“人有灵魂，有精神，仙人因而能产生。灵，我却一直没看透……”
南淮没接话，看着天上的星空，没有灵魂的晏芃，会不会就像一颗流星一闪而过，皱起眉头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苌弗想起天宫里有一个灵，她的存在，苌弗怎么都没想明白。
“也许，你可以找祝舒。”
“祝舒……”南淮想起之前在仙班本上的名字，这个人是千年前参加过仙魔大战的上仙，如今在上面的地位极高。
苌弗：“他身边有一个成了人形的灵，活了近上千年了。”
“那个人应该是灵吧。”苌弗指着远处的一脸笑脸的晏芃，看到南淮眼神有点危险，解释道：“我没什么想法。”
看着南淮审视的眼神，轻笑：“你可真护着他。”
“你之前为什么说可以找祝舒，他有办法?”南淮问道。
苌弗喝了一口浊酒，听着下面的声音，手有些发颤，看到南淮投过来的眼神，自嘲道：“忍不住想干掉下面的东西。”
随后立即道：“祝舒身边那个灵，你相信吗，那个灵会跟着祝舒修炼。”
“那个灵，我想应该是第一个成人形的灵，真不知道祝舒怎么找的……”
苌弗拍着南淮的肩：“会修炼的灵，她是第一个，也是我知道的最后一个。”
南淮看了一眼肩上手，想着他说的话，脚下面不断传来声音，苌弗狠狠踩着脚下的土：“迟早把你们的老窝端了!”
苌弗见南淮没在说什么，走之前再一次拍着他的肩，笑道：“看你挺顺眼的。你身上有一种血性，跟我那些兄弟一样!”
南淮挑眉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有血性，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，心里有点好奇，这个人怎么以为他血性的。
走到篝火堆边，其他的弟子都回去睡觉了，晏芃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渐渐小的火苗，嘴里嘀咕道：“怎么都要回去睡床……”
南淮在身边坐下，突然问道：“你以后想干什么?”
这问题南淮以前从未问出口过，这种有点飘渺的问题他向来不喜问的，今日问出口，他也没想晏芃认真回答。
旁边的人却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，良久认真回答：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