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属意吴子樵,可惜郎有情妹无意,吴子樵心中还是将凤宝宝视为大小姐更多些,总不敢放胆追求,最终只能暗恋。
再说,他看着端坐眼前的柳穆清,气质样貌也算没得比了,况且,虽说还看不出领袖霸气,但是,明知自己不受欢迎,还胆敢上山拜访,这几天看他应对举止,也算是有点胆识。
“凤伯伯在扬州已有置产,若不放心,也可每年秋冬往扬州避暑,到时可与宝包时常相见。”
“怎么?你小子还敢查我?”
“晚辈不敢。不过,为了宝包,晚辈确实曾经自己查了一些。”柳穆清拉了一下领子,眼神一正,当机立断豁出去,一古脑儿说开:“凤伯伯,晚辈以为,查完之后,敢结这门亲事、敢说自己能将宝包护在身边的,恐怕没有几人。”
凤家男主人眼神转变,终于以慎重目光看着他。“你父亲说了?”
他摇头。“晚辈自己查的。不过,没惊动任何人。”
对方也干脆,下巴一抬发话:“说吧,怎么查的,还知道些什么?”
烛光中,柳穆清低声细细道来。
一刻钟后,凤家男主人点点头。“你能瞒着我和你父亲,自己查到这些,算是有点能耐。”
印象中,这是凤伯伯第一次称赞他。
“宝包对于往事一概不知……”
“她以后也不会知道的,除非凤伯伯告诉她。”
“以后的事难料。你刚不也说了,要一直保有幸运非常困难。”话虽如此,他仍笑了一下,显然对以后的事无所畏惧。
柳穆清看着表情转趋温和的凤家男主人,道:“凤家与柳月家如今已是命运系于一线,倘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,柳月家绝对有能力处理。当然,我即使粉身碎骨,也会保护宝包。”
“不是叫你别说浑话吗!”对方锐利横他一眼,指指他鼻子,笑骂:“你个小白兔,放心吧,两家既已在同一艘船上,我也不会放任你粉身碎骨。”
柳穆清一听,立刻笑逐颜开,朗声道:“小婿在此先谢过岳父大人。”对方脸一沉,骂道:“少得寸进尺。下聘之后再喊,免得我再揍你一次。”
柳穆清笑着,露出洁白牙齿,心情无比的好,又重新煮一壶茶,对方问了他打理生意的情况,他也一一回答。
转眼已是半夜,没多久,家丁人内传话,凤家男主人听了之后自行离开,但走之前,看他对凤家书房颇感兴趣,便允他留下随意翻阅。
柳穆清心中甚喜,便独自留下。
秋夜,深山雾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