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大早上被这种种事情弄得糊里糊涂的,也没听清他前半句说的什么,顺口就问道:“陪你?陪你做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气氛顿时有些不对。
白维扬砰地一声一拳砸在床上,他扭过头去看外面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走,快回去梳洗,别待我这里。”他一拳砸床震得整张床都在抖,偏偏这晃动的感觉还有些似曾相识,昨晚他肯定这样砸过好多次。她羞的快说不出话了,她拉着被子把自己一卷,也急道:“你……你倒是先把衣服拿来啊。”
白维扬闻言,立即下床给她把衣服拿过来了。交接衣服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和对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。岳知否匆忙把衣服穿上,趿拉着鞋子就赶紧出去。白维扬在后面忽然唤她:“岳知否。”
她是真的想装听不到。但她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定了。她问:“什么事?”
白维扬:“你……梳洗完带妆盒过来一下。”
岳知否奇道:“妆盒?做什么?”
“你----”然后又是熟悉的砰地一声,白维扬在她后面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满脸都是你的牙印,你让我怎么出去?”
她这下连答一声“好”都来不及了,她半低着头,逃也似地跑出去了。
第66章温柔
等她梳洗完,换了一身衣服,来到白维扬屋里的时候,白维扬已经把屋里收拾整齐了。见她来了,他拿起桌子上的帕子,擦干额上的汗,拉开凳子,坐在桌旁等她。
岳知否把妆盒放在桌上,在他身边坐下。离得近了,她才看清他脸上的那些牙印爪印有多深。她不禁轻声问了句:“疼吗?”白维扬:“还好。”虽然他是这么说,看着他脸上纵横的一道道红痕,她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我……抱歉。”
白维扬笑她:“抱歉什么。这事就……忘了吧。你既然喝醉了,我也没当回事。”岳知否轻轻答一声:“好。”偷偷抬眼看他,却发现他的眼神始终有些闪缩。对此,她装没看见,若无其事回头去开妆盒。
她用手沾了妆盒里的水粉,在他脸上那些痕迹上涂抹。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“杰作”,她始终有些窘迫。还好白维扬也没有故意逗她,让她难堪,他一直都乖乖地没说话。
但实际上,白维扬只是在强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