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青作为白维扬的同谋,见此,就知道岳知否已经同意了。他喜不自胜,笑着过去,对着白维扬说道:“呐,跟你说清楚啊,我一直都把知否当妹妹的,你以后要对她好一点,不然我收拾你。”
岳知否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,听洪青一说,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,抱着白维扬就哭起来。洪青纠正了下自己的话:“不对,不是把她当妹妹,以后就是妹妹了----咦,怎么哭了?”
岳知否哭得话都说不清楚,吸着鼻子断断续续地问:“你刚刚……说什么?”
白维扬凑到她耳边,说道:“他们一直没告诉你,你当年是被送进府里当婢女的,所以官府里你的名字下面,还写着相府婢女。所以为了方便之后行礼,我跟洪青商量好了,到时候我们就说洪青是你哥,到时候那两位老人家就是你爹娘了。文书我早交上去了,就等官府批复。”
岳知否红着眼睛看他:“你……你们谋划多久了?”
白维扬嘿嘿地笑:“回京畿那天就开始了。趁你不在,我和洪青就在商量这些事。你不在京畿的十几天,我连妆奁首饰都给你订好了----”
岳知否一笑,眼泪就流出来,她道:“你就这么确信我会答应?”
白维扬愣了下,接着笑着挠她:“你难道还想着不答应?你胆子很大啊,还敢这么想?”
第74章不谈公事
大概是因为昨天夜里没睡好,今天的白维扬总觉得有些烦闷。桌上的文书摊开着,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
从洪青家回来已过了两旬。这两旬里,他们三个人几乎已经把婚礼相关的大小事情安排妥当。然而,过了那么久,白维扬递上官府的那份文书,还没有批下来。
按照大梁律例,奴婢和平民不得通婚。岳知否名字旁边那个“相府婢女”不被去掉,白维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她成亲。不过是去掉四个字,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,但不知怎的,官府那边却是一拖再拖。甚至白维扬都亲自跑了几趟官府,每次去,他们都保证会尽快处理,结果,每次都没有下文。
事情一拖再拖,白维扬渐渐地也疑心,此事内有蹊跷。
昨天晚上突降暴雨,密集的雨滴砰砰地砸在屋顶上。素来睡得很沉的白维扬竟被这雨声给吵醒了,他睁开眼,头痛欲裂。
稍稍清醒过来,首先想到的便是这该死的文书。他想起自己之前去官府催促他们,新上任的京城治安官每次见他,都是毕恭毕敬的。但等白维扬一谈起这文书的事情,他脸上便显出些许畏缩的神色来。
是有人故意指使他拖延此事,所以自己一提起这件事,他便左右为难?他成亲碍着谁了,何必做这种事情恶心人?况且能让一个京城小治安官拖延他的文书,背后的人权力还不小。是谁?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浮现。
屋顶传来的雨声没完没了,吵得心绪本来就烦闷的白维扬无法思索。他深吸一口气,吐出。不想了,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