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走出去,男人又在后面唤她:“下雨天等着也是无聊,你屋里可还有什么坏掉的东西,我顺便也修了。”柳氏停住,回过身来说道:“没有什么,不必麻烦大哥了。”男人摆摆手,道:“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----你又去叫那小家伙起来?他睡着也就由他睡吧,闹醒他干嘛?你也没事可做,不如过来聊聊天?”
柳氏想拒绝,但看看男人,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正常。这么难的有一个人肯帮忙,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疑心,得罪了人。于是便转身走了回来,在离男人不太近的一张凳子上坐下,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着。
雨一直不停,雨势也不见减小,眼看着天已经黑了,这雨还是那么大。男人跟柳氏不算太熟,聊得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家长里短,说着说着话也就说完了。桌上的热茶凉了,天色已经黑透了,雨还在下。男人皱着眉头站起身,走到门口,伸出手去感受雨势。他说道:“这雨好大啊,就是带了斗笠和蓑衣也走不了啊。等雨停了,回到家,饭都没得吃了。”说完便转过头来看了柳氏一眼。
大晚上的,屋里就一个弱女子,一个小孩,柳氏自然不想留人吃饭。她笑了笑,推过去:“也许很快就停了呢,再等等吧。”她脸上挂着笑容,心里却在祈祷,希望雨快点停下来。结果天就是不让她如意,雨甚至越下越大,哗啦啦的又下了快半个时辰,桌上剩下的半壶凉水都空了,男人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准备做饭了么?不如我今晚就在你这里吃点东西吧,这么等下去,都要饿死了。”柳氏不太乐意留他吃饭,但欠了别人人情,外面雨又不遂意,怎么都不停,别人都这样开口了,拒绝是没有道理的。她只好推辞道:“这,我们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……”男人笑着一摆手:“没事,稀粥也吃着,我只是垫垫肚子,麻烦你了。”
柳氏推辞不掉,只好拖着,她转身进了厨房,慢吞吞地洗米,心里只盼着雨快停下来。雨水打在屋顶,滴滴答答响个不停。柳氏时不时用余光去瞥外面等着的男人,每次都似乎看见他面朝自己站着的地方。她一次又一次地淘着米,心里愈发慌乱,忽然,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,近得就在耳边。
“你怎么洗米洗了这么久?”
柳氏惊得“啊”了一声,正要回头,男人已经从背后将她搂住了。男人的脸瞬间就从后面贴上了她的脖子,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说话时他呼出的热气吹得她一阵恶心。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拖着?”他将柳氏再搂紧了些,柳氏被勒得直喘气,怎么都挣不开。她挣扎着说道:“我是个有夫之妇,请你尊重一些!”男人将她的腰箍紧,嘴贴在她耳朵上,他“呵”地笑了一声,道:“有夫之妇?你的丈夫,十年来影都没有一个,这么久都没来,跟死了有什么区别?”柳氏往后一脚踩在男人脚背上,怒道:“放开我!”男人将她抱了起来,掂量了一下她,他把她束在腰间的衣服扯开一个角,把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,故意挑衅道:“你再说一次?”
柳氏自知第一次唬不住他,此后便再也没有机会。她被抱了起来,双脚悬空,她只能不停地踢着,徒劳地挣扎着。男人的话越说越难听,他说:“都十年了,我才不信我是第一个碰你的人。”说着手便探上柳氏的胸脯。见她还挣扎,还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,叫自己把她放开,男人狞笑着往她胸脯上狠狠掐了一把,在她耳边说道:“别装了,你要真是那样冰清玉洁的女人,里屋那个小野种哪里来的?”柳氏被他一语惊醒,忽然就大喊道:“维扬!维扬!救我!”
男人揪着她的衣领,一把把她推在墙上,搂住她脖子就要亲嘴,柳氏的嘴被他堵住,再也喊不出声,那人还得意地说道:“你以为我是真的好心来帮你?帮你把屋顶修好了,你让我开心一回,你也不亏。”柳氏挣扎不过,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。男人还用脸去蹭她脸上的泪,道:“你哭什么?不是挺好的么?给里面那个小野种再生个弟弟,他也用不着雨天喊无聊,对不对?”柳氏哭喊着说道:“你放开我!放开我----”男人见她这样,更是得了趣味。
正在此时,厨房外面响起一声怒喝:“你做什么!”男人听了这一声,稍稍分神,柳氏一看白维扬站在门口,趁着男人松手,赶紧就往白维扬身边跑过去。她踉踉跄跄地跑到白维扬身边,便再也没力气了,跌在地上,只顾喘气。白维扬伸开双臂拦在柳氏面前,他仰头瞪着那个男人,恶狠狠地说道:“滚!滚出去!”
男人冷笑一声,道:“就凭你这个小野种,也敢让老子滚?”白维扬毫不怯场,抬头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就喊道:“你骂谁呢?”男人见他不退,好不容易到了手的柳氏又被他就走了,顿时恶向胆边生,撸起袖子,便径直往白维扬面前走去。
柳氏在后面扯了扯白维扬裤腿,示意他别跟人硬碰。白维扬没回头,他悄悄后退,经过桌子旁边,一顺手就把桌上的茶壶给拎到了背后。男人见他后退,嘲笑道:“小野种刚才不是骂的很大声么?怎么退后?腿都软了吧?”白维扬故意避开他的目光,男人果然以为对方已经露怯,更加肆无忌惮地往前走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