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头倒是被自己孙女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,半天才回神,嘟囔了一句:“现在才知道害羞啊,晚了!”说着又叹了口气,“不过那个叫秦子栋的小伙子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!”
而郑家这边,钟小弟正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发笑,边笑还边捶着沙发。
秦子栋憋红了一张脸,皱眉道:“你笑够没有,有啥好笑的?”
“不,不是……咳咳……”钟小弟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,这下轮到秦子栋幸灾乐祸了。
“哼,这就是你嘲笑人的下场!”
钟小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但一见到秦子栋的脸就又开始发笑,一边笑一边指着他道:“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有多怂,脸都被吓白了,就这么直愣愣地让那个姐姐握着手动都不敢动!”
“闭嘴啊,瞎说八道啥呀?我那是吓得不敢动吗?我那叫风度,我怕我一出手吓到她!”秦子栋不服气地反驳道,“我瞅着她和希望关系挺好,从小到大,希望的女性朋友可少得可怜,再怎么着也不能因为我而让她俩的友谊走到尽头吧!”
“说得好!我领你这个情!”钟希望这时候也坐到他们对面,笑眯眯地看着秦子栋。
秦子栋被看得很不自在,忍不住道:“我说你有话就说,干吗直勾勾看人啊,敢情你和那姑娘真是物以类聚啊!”
“切,你可别轻视人家啊!我跟你说,那姑娘叫真性情,难能可贵呀!你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!”钟希望虽然仍是笑着说的,但神情明显很认真。
“嗯,我也看出来了,那个姐姐虽然长得不如俺大姐好看,但也不错了,身材好,气质好,最最可贵的是,她对你一见钟情啊,子栋哥,你可要加油啊!”钟小弟也忍不住附和道。
“去!你个小屁孩懂啥呀?少瞎说八道坏人姑娘名声啊,我们才见面,哪来的一见钟情啊,她可能是把我当成她的熟人了,才会一时情绪失控的!”
不得不说,秦子栋还是挺会为人考虑的,当然,钟小弟也不是个恶劣的孩子,听秦子栋这么一说,当即就收声不说了,转而说起其它话题。
钟希望认真观察了一下秦子栋的反应,发现他当真没有太放在心上,为此她还挺惋惜的,不过感情的事不是外人插得上手的,一切随缘吧。
钟希望虽然与郑曙光已经结婚大半年了,但在郑家她还是个新嫁娘,郑家老两口将郑曙光原先住的房子布置成了他俩的新房,大到双人床,衣柜,书桌,梳妆台,小到床上用品、睡衣、拖鞋、梳子、毛巾、牙刷等都是全新的,墙上挂着她和郑曙光的结婚照以及大红的囍字。钟希望乍一推开时还被里头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氛围给吓一跳,紧接着她的脸就被这喜房给映红了,虽然只有一点点,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归属感。
钟希望替苏雯接生完的第三天就替郑灵施了针,施针是在郑灵全麻昏睡的过程中进行的,门锁着,郑家老两口以及秦子栋和钟小弟四人轮流在门外守着,就怕有人打扰钟希望。
这次施针过程总共持续了六个小时,相当漫长。钟希望一点点施针刺激郑灵的脑神经穴位,每刺激一个穴位就紧跟着喂一颗药丸,时间间隔要把握得精准,而且每个穴位还不止施针一回,这是一个相当精细又枯燥的重复过程,大脑需要高度集中,但凡体力、耐力、洞察力等等差上一分一毫都无法将这个过程持续到最后,而要想最终成功,最主要的还是施针技术要炉火纯青。
钟希望完成手术后同郑家老两口说了一声便去楼上的卧室休息了,其实她是锁了门进空间休息去了。而郑灵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,尽管钟希望一再跟老两口保证这是恢复的必要过程,但这二人还是忧心忡忡的,接连三天都神情恍惚不在状态,也就是到二楼去看他们小孙子时才露出点笑脸来。
等郑灵像睡了一场好觉醒来时,老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,然后他们就发现郑灵的眼神特别清明,虽然还不能马上恢复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心智,但却能够发现,她说话时的语言组织和表达明显条理清晰多了,而且懂得察言观色了,不会再像个孩子那样耐不住性子说闹就闹了,套用一句戏文里的说词,假以时日,她必然能够完全成长恢复到与她年龄相符的心智。
经此一事,老两口对钟希望就更好了,直言钟希望就是他们家的福星。
了了两桩心事后,钟希望一身轻松地带着秦子栋和钟小弟在平京城里逛了一圈,也去看了后世的一些比较出名的景点,特别去了找了吴老太的儿子吴清华,让他领着他们在平京a大参观了一番。秦子栋是打算明年参加平京a大的招生考试的,而钟希望这次带他来平京,目的就是让他看一看a大,感受一下a大的校园氛围,如此也能激励一下他学习的劲头。
秦子栋在踏入a大之后就非常激动了,钟希望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汹涌澎湃的情绪了,然而,他的这番难以言说的激动情怀却生生被钟小弟的一句话给破坏了。
“矮哟我去,俺大姐,子栋哥,你们快看,路边有一泡狗屎,还冒着热乎气呢,这谁家的狗啊,也太缺德了!”
钟希望和秦子栋的嘴角齐齐抽搐着,都想将钟小弟的嘴给堵上,说话水准大大欠缺,这还是在人教授面前,简直太失礼了!不过,钟小弟倒是没说瞎话,路边却是一泡狗屎,看那在冷空气中的鲜热程度,确实是刚拉不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