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愉立刻点头如捣蒜:“明白,明白,我都明白,我这就去签身契。”
姜知甜答应是答应,却不愿意再和他打交道,拦住他道:“你敢不必慌,有事去找我大哥方正吧。横竖你们也是熟识的,他拿着你的身契,和我拿着是一样的。”
姜知甜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油,回到车上。
紫菀小心翼翼的瞅着她,道:“奶奶,刚才奴婢好像看见二爷了?”
姜知甜道:“是吗?看见就看见吧,他又不是鬼。”
你这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是为了哪般?
紫菀:“……可是,刚才您和,那是谁呀,一处说话,我怕二爷……会误会。”
那又怎么样?
她只是和人说话,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。
姜知甜好笑的道:“以前村子里认识的人,真要算起来,也算是亲戚吧,他是我大嫂的姨表兄。”
“哦。”紫菀总算把心放到了实处,道:“要是二爷没看见也就罢了,可二爷都瞧见了,真要问起来,奶奶就跟二爷好好解释解释。”
姜知甜心道:我肯解释,他未必肯过问。
可她想错了,一回去,丛氏便道:“二爷过来寻奶奶,在这儿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,后来赌气走了,说让奶奶回来后立即去寻二爷,否则……”
她没敢说下去。
不用她说,姜知甜也知道没好话,她洗了脸,换了衣裳,这才问丛氏:“二爷所为何事?”
丛氏低声道:“大抵是为了钱吧?”
她便把顾知慕和胡应媳妇梁氏借钱,又和她借钱,还有她从外头听说的都告诉了姜知甜。
姜知甜点点头,心里有了数。
她没去寻顾知慕。
结果顾知慕等不及,正吃晚饭的光景,又跑了过来。
姜知甜院子窄小,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,因此白天并没人特别守门,也就晚上胡应守着大门口。
可胡应又知道顾知慕是顾家二爷,因此他没费功夫,就闯进了正堂。
姜知甜正在吃晚饭。
她跑了一天,又累又饿,自然晚饭比较丰盛。
顾知慕这个气,凭什么我跑得腿都细了,你还能这么无辜纯良,安安生生的用饭?
顾知慕不客气的坐下来,吩咐雪茶:“还不给我拿碗筷来。”
雪茶看向姜知甜。
姜知甜很满意雪茶的态度,这个小院里,她是她们唯一要听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