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狸在考虑过后,冷静地对储年年说:“年年,你以后……还是和她保持距离。”
“干嘛啊,她是我妈妈,她又不会害我。”储年年脸上有笑容,眼睛里却没有。
潘多拉心想,原来储年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,她也看到了,这样说起来,储年年应该哭才对。潘多拉默默牵起储年年的手,说:“快点回家,我等不及吃火锅。”
在她们面前,储年年感觉到自己是被保护的,老祖宗虽没有说什么,但是用眼神在安慰她,让她感觉到温暖。
娰羽几乎是逃回房间的,一等她回到酒店房间,她就坐在椅子上喘气,她想,她是怎么了,为什么在那一刻对储年年起了杀意,她竟然想要把储年年的内丹占为己有,她差点就下了手。
她这般狼狈,屋里另外一人就问她:“路上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什么事情都没有。”娰羽把自己得到的内丹给她,原本以为她会吃下去,没想到那人却把内丹融成一颗然后塞进来自己的口中。
那内丹融入自己的体内,化作一股清泉,一股暖流,娰羽惊讶地看着她,她说:“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,到是你,你比我更需要。”
哪里需要,娰羽只损耗了些许的体力,修养几日就恢复了,静容那么殷勤地塞她东西,娰羽不但没感动,还暗自留了心。
月光如练。酒店房间外的小阳台洒满了月光,外面是大片的森林,看月亮像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挂在树梢,连绵的森林上如覆盖着一层银光,天空是深深的蓝色,如大海的颜色,娰羽曾一度很喜欢潜水,深蓝色的大海美地惊心动魄却叫人心惊胆战。
今天的月色有一点点的特别,娰羽抬起手,她相信不是她的错觉,那月光洒在她的手背上看起来是淡淡的红。
她再抬头,月在一点点被蚕食。
这是不怎么让人舒服的晚上。
“这月亮长得真叫人讨厌。”
平时一靠近枕头就睡着的潘多拉居然开始做恶梦,她经历过的那些死亡一幕幕浮现,残破的肢体,飞ji-an的鲜血,扭曲的面孔,她害怕,因为那是真实存在的。
潘多拉从被窝中趴下来,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冷汗。
她发现和她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其他人,储年年,九尾狐,还有小九。
她们围成一团。储年年冲着潘多拉招手:“潘多拉,快过来,要不要来打牌。刚好,我们三缺一。”
“你弄清楚没有,我还是未成年,你叫未成年陪你打牌,这会影响我的生长发育的。”
“你也要长尾巴吗?”小九好特地去看她的屁股。
“你就只剩下尾巴了吗,我可是要长个子和胸部的。”潘多拉指着自己胸前的位置,她又不是狐狸她长什么尾巴,对小女孩来说胸部和身高才是人生伟大的追求。
储年年快速洗牌:“我也不想啊,但是真的没办法,就是睡不着,睡着了就做恶梦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小九叹息。
“你们……不会这么巧吧!”这时还有老祖宗没发话。
储年年替她说了:“她也睡不着。”
“你们不会做点能让自己睡着的事情吗!”话一说完,储年年就抓来枕头捂住潘多拉的嘴巴,“小孩子就应该保持纯洁无瑕的心灵。”
狐狸用和现场热闹气氛有所不同的冷静口吻说:“今天非常诡异。”
“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。”看来不是一个人的想法,大家都有相同的感觉。
不一会儿,储年年收到一条短信,是电信发过来的,通知各位修真者今晚尽量避免出门,如果非出门不可,一定要带上真家伙,尽量往凡人多的地方走。如果遇到突发情况第一时间打电话找组织。
在现场,就储年年和潘多拉是人形,小九和老祖宗则以狐狸的模样来应战,他们的牌在她们面前悬空,自由转换,储年年想法设法要偷看别人的牌,结果自己技不如人,每回看过去都被打回来。
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牌早已被人看光,落得回回都输。
“这不科学,我明明……”第九回落于下风,储年年忍不住终于要抗议了。
“明明什么,明明看见了我的牌,怎么就还能输呢,你要说的是这个是不是!”小九用尾巴扫动地上的牌,把所有人的底牌都翻开,叫储年年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,储年年会偷窥,她会施障眼法。
潘多拉对狐狸说:“我活了几百年,这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牌局。”
狐狸居然点头同意她的话,“我活了上千年,也的确没见过比这无聊的。”
不打牌,接下来的时间就难熬了,夜晚变得无比漫长,长地好像是一碗吃不完的牛r_ou_粉丝,而且还是牛r_ou_被挑光的那种。
储年年先提出打游戏消耗时间,得到大家一致认同。
家中所有电脑都搬到客厅里,打开游戏登入账户,进去后发现今天在线的各位多,连工会里也被各种的睡不着啊做恶梦啊的字眼刷屏。
因为游戏里都是人,她们被卡得哪里都不能去,就在峡谷的桃花林里躺着,现实里的几个人坐在电脑前c,ao纵游戏里的几个角色躺着休息。
这时候一人加入到她们的挺尸队伍中。
小九问:“这游戏里的人怎么长得这么像娘亲!”
小九随口问的,没想到喇叭里果然出现了声音回答她:“笨蛋,我就是你们的妈。小九,叫一声妈。”
“这么轻浮才不可能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