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年年抓住飞起来的吹风机,对狐狸说:“这是用来吹头发的。和电视一样用电才能用。”
“真的这么神奇?”
储年年对着自己的头发吹,发丝被吹起,她像广告女星一样演绎着享受的表情:“很快就能吹干了。老祖宗,我来帮你吹,很快的,马上就好了。我发誓我会很小心的。”
储年年急切地想要摸到老祖宗,想地热血沸腾。
狐狸不放心,侧过身,监督储年年干活。
储年年摸着吹干后蓬松且温热的毛,感动地快哭出来了,好舒服,好柔软,好幸福。
狐狸到后来终于放心了,躺在沙发上享受储年年的伺候,储年年则在享受这种幸福,两人都从中受益。
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于是储年年不得不关掉电吹风,带着惋惜地看着蓬松地像一团云朵的老祖宗。
“以后都由我来帮你吹好不好?”储年年微笑着说,期待快要溢出来。= v =
狐狸说:“既然你闲着没事干,那随便你。”她至少不需要再浪费自己的法力。
储年年开心地要尖叫起来,她压抑着冲出喉咙的尖叫声,小碎步跑着把吹风机送回去。
储年年心情特别好,每每看到老祖宗身上能飘起来的毛都会笑出来。
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候随着电视放的节奏哼了歌。
储年年唱歌的声音是好听的,有轻灵的味道,但是问题是她总是找不准调子,比电视上的歌星还有存在感,狐狸的注意力一会儿工夫就被拉到她的歌声上去了。
好心情不会保持太久,它像是刚出炉的面包,在出路的刹那是好吃的,渐渐冷却,最后到了晚上五点以后打折处理。
“老祖宗,我想请客的事情……”储年年的话还没说完,老祖宗就说:“随你。”
储年年想了一天,在万分纠结以后作出来最难接受的选择,她妥协了,反正她自己也清楚,一顿饭不可能改变她的人际关系,她又何必白费功夫。
而狐狸这一天的心思全是被储年年的失落表情拉去了,她倒不是良心发作,实则是不喜欢看到储年年想那些无聊的事情想到晚上都睡不着。
于是她选择了妥协,妥协一天,免得储年年不高兴,她自己也不高兴。
没想到最不可能的话从老祖宗口中说出来了,储年年眼前出现了万丈霞光,她仿佛看见了那老头在金光中露出微笑,说:“你的好运来了!”
难不成他说的话是真的?储年年激动不已,张开双臂要抱狐狸,狠狠抱她一下。
狐狸却在她双手伸向自己前跳到半空中,说:“别激动,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。”
储年年用力点头,她就怕老祖宗反悔。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许可,她怎么能坏了这个好机会。
吃着饭,储年年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卡住了:她干嘛要问老祖宗的意见,这里是她的家,她来做主才对!
但是,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枯萎了。
储年年又乐观地想,她这是尊敬长辈。
从超市出来,储年年的后备箱里放满了菜,把冰箱塞得满满的。
她还拿出纸条打算写下了几样她觉得比较适合大家一起吃的菜,但是在写的时候遇到了麻烦,她觉得每样菜都是美味,问题是她不可能每道菜都煮,于是她在这里犹豫了。
突然她又想到以她的能力是做不了菜的,以前做菜哪次不是老祖宗施法在她身上c,ao纵她去做菜的,那这次还是要一样拜托老祖宗。
储年年端出一大碗切好的水果拼盘来客厅摆放在狐狸面前。
狐狸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打自己的主意:“不要得寸进尺,我是不会帮你的。”
“老祖宗,我知道你最好了。”储年年没向老爸老妈撒过娇,打小也没机会学这种每一个女生都该会的本事,但是在这时候她有求于人就自然而然地使出来了。
“休想,我作出了巨大的让步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狐狸本来就在为自己的地盘将要被凡人玷污而生气,结果储年年还想让她帮忙做饭给凡人吃,这种事情她不可能答应。
储年年求了她好一会儿,狐狸都不理睬她,甚至为了躲避她离开她最爱的电视机飘到外面阳台上赏月亮。
明亮的月光中她的背影看起来很恼火。储年年就在阳台停住脚步,摸摸地转过身,回到厨房里,她决定以自己的本事做一道菜。
她一手抓起刀子,一手放平砧板,把五花r_ou_放上去,心里默念几句老祖宗保佑,随后高高举起刀子砍下去。
狐狸满肚子的火在月光下越晒越大,储年年进厨房没多久就爆发出尖叫,狐狸听到后急忙飞回房间飞到厨房里看。
只见储年年一手抱着另外一只手,血从她指缝间溢出来,鲜红的血在白玉似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刺眼。
而展板上的r_ou_已经被切成大小不均等的r_ou_块。
储年年忍着疼,默默地去找创可贴贴上。
狐狸这下都不知道该继续生气还是再一次妥协,说:“做道菜又不是要你自杀!”
“谁让我没这方面的天赋。”储年年把一个巨大的创可贴贴到手指上包成一团,她勾勾手指,顿时传来剧烈疼痛,她痛得不敢再动。
狐狸说:“真是看不下去,一点用都没用。”
储年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,没用否认。
储年年心想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有希望了。
今天发生太多让她开心不已的事情,所以她今天很快就睡着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