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阳公主一听,赶紧跳下马,拉着我的手,上上下下的看,问:怎么回事,你受伤了吗?
我露出右胁那道浅浅的伤疤,这是昨晚被庄姜无形剑所伤,我说:你看,还好我躲得过,不然就开膛破肚一命呜呼了,可怜帝国三公主还没成亲,就要和她姐姐清阳公主一样成小寡妇了。
寿阳公主又惊又怕,抱着我哭了起来,这刁蛮公主确实是真心爱上我了。
我拍了拍她的翘臀,安慰说:别哭别哭,我不是好好的吗。
寿阳公主抬起头,一脸的泪痕,银牙一咬,问:是谁伤的你?我让父皇灭他全家。
我说:是敖广手下的东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师徒二人,这两个家伙会妖法,不仅刺伤了我,还把魔多情也掳走了,真是可恨!
寿阳公主怒道:是敖广!太可恶了,逃了就逃了,竟还敢回来伤人,我让父皇发兵灭了他东海郡。
我说:敖广害死了不少人呀,公主请看,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方励的儿子,方将军因为没能抓回敖广,就被下了大狱,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。
方济过来跪倒,哀声道:求三公主、三驸马救救臣父。
寿阳公主听方济称呼我为三驸马,格的笑了一声:起来吧,我会去对父皇说的。
挽着我的手,掉头回宫去,她出门就是要去找我。
到了含元殿,值殿官说陛下已去后苑炮烙台。
我大吃一惊,幽帝这暴君政事不问,施起酷刑来倒是积极,这么一大早就去炮烙台了!
方济吓得手足无措,呜呜说:公主、驸马,救救臣父呀。
我拉着寿阳公主朝鹿鸣宫后苑飞奔,方济一边抹泪一边跟在我们身后猛跑,路上还有金甲武士阻拦,也多亏了方励的腰牌,不然就算有寿阳公主在,也要多费口舌。
寿阳公主见我着急,安慰我说:原澈,我们来得及的,那炮烙台上的铜柱要烧得通红,需要大量的黑油,一下子没那么快的。
寿阳公主不说还好,这一说通红的炮烙柱,吓得方济哇哇大哭起来,好象他爹已经绑到通红的铜柱上一般。
赶到后苑炮烙台,见幽帝的亲兵整齐排列在炮烙台下的c场上,方励、泰德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台下,大j臣毕仲也在,不过却是袖着手在看热闹,看来方励没能扳倒他,反被他一通谗言送上炮烙台了。
幽帝那暴君施刑好象领兵出征,站在高台上威风八面,十几个军士正煽风点火,高达两丈的炮烙铜柱上端黑烟滚滚,发出黑油燃烧的滋滋声。
幽帝心情不错,看到我,笑道:原爱卿来得正好,你来朝歌还没见识过这炮烙之刑吧,今天让你开开眼界,两个一起烤,看谁熟得快,然后让大牢的死囚们分而食之,哈哈。
这暴君笑声残忍,我身后的方济吓得不敢哭了,牙齿打战。
我施礼道:陛下,臣有一事禀报。
便将昨夜幻魔尊闯我少师府抢我宠妾的事渲染了一番,最后煽动说:陛下,敖广实在嚣张,越狱不说,竟还敢在朝歌城中行凶,根本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呀!
幽帝怒不可遏,吼道:敖广逆贼,可恨可恨!
又抓不到敖广泄恨,一双牛眼睛鼓得充血,喝命军士赶紧把铜柱烧红,他要炮烙!他要亲眼看到肌r饱满的活人变成焦臭的干尸!
我大声说:陛下现在炮烙了方、泰两位将军,远处的敖广也许正在哈哈大笑呀!
幽帝横眉立目,问:此话怎讲?
我说:敖广会嘲笑陛下无能,说陛下拿他没办法,只好对自己手下来酷刑取乐——
幽帝大吼一声:气死朕也!
在高台上来回疾走。
寿阳公主说:父皇,我们发兵灭了东海郡吧。
幽帝咬牙切齿道:对,发兵东海,朕要敖行云父子受尽各种酷刑而死。
我赶紧趁热打铁:方励、泰德两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,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他二人,让他们出兵东海,戴罪立功。
跪在台下的方励、泰德二人高声叫道:陛下,罪臣愿戴罪立功。
幽帝看着已经烧得半红的铜柱,说:这铜柱已经快烧红了,若不炮烙一番,岂不是浪费黑油!
j臣毕仲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却又忍住了,这家伙惯于背后害人,当面是尽量伪善的。
我心里直骂暴君无道,口里说:陛下,大牢里的死囚有的是,提两个来炮烙便是。
幽帝点头道:有理。
即命军士去大司寇那里提两个肥硕多r的死囚来受刑。
方励、泰德被松了绑,向幽帝叩谢不杀之恩,又向我深深致意,说救命之恩永世不忘。
幽帝问我:原爱卿,讨伐东海迫在眉睫,只是严国师还在对东北边境的百齐国用兵,无法抽调他回来,朝中还有谁可堪大任呀?
我挺身而出,慨然道:陛下,臣愿担当此任。
你!
幽帝诧异道:原少师也会领兵打仗?
我胡吹道:臣自幼熟读兵书,精通行军布阵之法,而且臣的先天神数往往能料敌机先,西原这些年北抗犬戎、西拒流沙,都是因为臣的战功呀,世人皆知臣琴技天下无双,却不知臣的兵法勇力也是举世罕见的。
幽帝哈哈大笑:原爱卿,你是文臣,即便有些勇力又如何敌得过武将!
我说:陛下,请让臣一试身手。
幽帝很感兴趣。
一边的毕仲说:陛下,就命泰德将军和原少师比试一下吧,泰德将军是我大胤帝国著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