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气啊!
早知如此,它就该夺舍武体!但它不再幻想,眼下又离不得白棠这身躯,若是弃之而去,它仅存的那点儿修行也得没了。
故此,它只得再想对策。
忽然,它眸光一闪,心道:正面相对并非上策,不如……
原本还凶残的‘白棠’忽地安静,待邪气散去后,便昏倒在地上。
秋颜宁见此忙接住她,以防这狐狸使诈,便划破手指以血绘在白棠手心眉间绘好符文。
端详着睡颜安静的白棠,她这才由衷绽笑,松了口气。
……
意识中。
白棠喃喃道:“手都割破了……”
她牵制那狐狸,虽不占主权,但还是能看见外面发生之事。
平日,她最喜欢的,就是秋颜宁的那双手。见秋颜宁为她割破手指流血,自然是又心疼又遗憾。毕竟是堂堂大小姐,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,却竟如此割破了手指。
“你倒只关心她的手。”
玌丁如鬼魅冒出,冷呵呵道:“你怎么不想想她多心狠呐!若是她真心疼你,哪里会伤你?”
白棠暗翻白眼,语调平静道:“你不是我。”
说罢,与玌丁拉开距离,继续道:“你作恶多端,真要被你夺舍,即便她真动手,杀了这具身子,我也无怨。”
“你疯了?”
玌丁讶意,人族在他眼中都是自私自利满怀yù_wàng,贪婪、狡诈、残忍,像风辛夫妇那样的人极少。在它眼中:正是弱点,恶也是弱点,皆可为它所用。
它狐眼一眯,盯着白棠,仅凭她的眼神与只言片语,就已摸清了她这人的心思。
想他活了一千多年,见过的事多了去了,对这种感情也是不足为奇,但它偏偏还是要讥笑道:“你居然喜欢她!你说你这是不是作孽!是不是败坏德性,违背lún_lǐ?”
白棠不为所动,面上表情淡淡,回讽道:“我怎么败乱了?区区畜牲也敢与我提lún_lǐ德性?”
况且,她与秋颜宁并非亲姐妹,不过在暗中心仪,这份感情也从不曾伤害任何人,更不曾向秋颜宁提及扰乱对方心思。
试问,这算哪门子作孽?
玌丁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,抚掌狂笑着,阴阳怪气道:“你倒坦荡,叫我恶心的干脆,可她呢?若是她知道——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白棠面上镇定,心中的情绪却在激荡。
假使秋颜宁知道,那一切都要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