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棠心下腹诽,却知是与旁人议论有关轻,便也不再问,只是埋头默默吃着刚端来的饭菜。
待饭后,三人回到房中,白棠合上门忍不住问:“姐姐,你刚刚是……你知这其中缘故吗?”
秋颜宁答:“知道。”
白棠瘪嘴道:“你都不告诉我!”
“你啊,过来吧。”秋颜宁无奈一笑,等白棠凑近,低声说了起来。
“你是说——”
听完,白棠哑然,心底更是震惊不已。
秋颜宁回望房门,意味深长道:“不错,一会就该有人找我们了。”
“白姑娘。”
果不其然,不过才几句对话,门外便有人唤道。
白棠起身推开门,就见是张之寅一群人。
她不解问:“杨大哥你们这是……”
杨封叹道:“探猎之行怕是要推延了,国主去世,家中怕是要正找我们回去。”
白棠道:“不碍事,我与姐姐正想在东部寻一寻乌乙山。”
张之寅却道:“不妨同往?你们姑娘家我到底是不放心,京都我也算认得几人,同行也好帮你们打听打听。”
白棠忙道:“多谢。”
杨封面色憔悴,却作揖道:“此时突然耽误,还是我们不对。”
白棠回礼道:“杨大哥何必说这些。”
杨封只是叹,却不再作答。
末了,几人又提了几句才离去。
……
夜深。
杨封原本还辗转反侧,当他凝望着纱帐时,不知为何竟有些犯困,眼皮好似千斤重。
困意越来越浓,耳畔的巨响却越来越清醒。
“哈哈哈,如此便万无一失了!”
只听一声朗笑后,他已置身于大雨中。
杨封怔怔低下头,发觉双脚正浸在泥水中。
这是……
他脑中一头雾水,不远处的江中浪花涛涛翻涌,其声如狮虎咆哮。
“您的茶,爹娘说您辛苦了。”
这时,一名孩童唯唯诺诺递来茶。
杨封见这孩子实在不忍心拒绝,摸了摸孩童的脑袋道:“我不过是站着,你爹娘与那些伯伯才是真辛苦了!”
他端着这盏热茶,心中却满怀壮志,西部水患已困扰央国千年,此番若能治理住,待居民迁至别处安居,那他也不枉此行,不枉这半年了。
“呀!挡住了!真的挡住了!”
身旁,居民纷纷欢呼。
杨封却蹙眉,只这只能挡住一时。曾有许多前人修建提,但都是徒劳。再加修建堤坝原本不是长久之计,劳民伤财又危险,若能暂时迁居外城,再与大臣商议才是上策。
这水雨难测,不知下一回会有多大,更不知堤坝能坚持多久。亏得这上半年都是小雨小势,若是大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