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的手指颤抖,对同伴指道:“方,方才那是……”
同伴瞠目结舌:“大,大王子他回来了”
生辰
“呀!是苏公子啊!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苏宴名声真是大,这东安女子一见他便面红发烫,含羞带怯望。再加那一瞥,是有暗送秋波之意。白棠听祝治提过,平日苏宴走在路上常有女子投花投绢子与他,若不是近日国丧,想来这帮女子早按不住了。
“呀!还有唐公子!”
“那是大王子?”
“嘿!这下可有趣事了!”
“……”
众人都以为风彦几个月前离东安,如你再回也是无志。但以如今看却是满怀壮志,未必好无把握……倘若争位,可真是场好戏。
但风彦此番并无心争权。诚如风稷所言,他不懂掌权,毫无野心,他若继位不过是另一个父王罢了。这些年来里央国发展停滞,始终不上不下,眼下央国需要的是一个野心君王,而非守旧……
昨日,他跪在江边脑中思绪万千,想了许久这才幡然醒悟。
此次回东安,他要继续治水,而非一味地颓败逃躲。
这么一想,风彦心底顿时豁然,驭马直奔府邸。
众人分道扬镳,白棠则三人暂住一处别院,此处地势虽偏但胜在清净雅致,后院可用以练武施展,想来是风彦特意安排。
她望着这别院,忽然想到在秋府时。
不过没有兰心一众姐妹,她不再是丫鬟,秋颜宁也不再是小姐。
当冰凉一点落在脸上,白棠回过神,仰天一望发觉原来是飘雪了。
央国东南的已经开始下雪,那定国呢?她这才想起她们已在央国待了几个月。
赶了一夜路,三人也未再多说,只是各回各房,打坐的打坐,歇息的歇息,这几个月里,白棠就没怎么沾过床。
不知为何,她今日极困,一倒在床上便合眼睡去了。身体虽已睡去,但意识却无比清醒,渐渐竟脱离了身壳。
她不慌,知此乃离魂引。
分神离体,附着在某人某物之上,以次掌握变化行踪。
她万万没想到,只是睡一觉却分神了。
随着神识飘远,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悲恸,那哭喊此起彼伏震人刺耳,她险些北这股气势打回本体。
待稳住后,她一眼便知这是王宫。
只见一帮丧服臣子跪拜,而在最前是一些少年少女。白棠飘近,心想:摆在前头的,想必就是梓宫了。
此时,人群中丧服男子走来,他面容端正剑眉星目,不过略显清瘦憔悴。她仔细一看,才发现是剃了胡须的风彦。
风彦走到殿中,王后转身冷冷睨向他,只吐出一字:“跪。”
果然是王后,好气派!